因为段晓鸥反应快,这一次蒋夫人没打到她脸上,只是照着她后脑勺重重地给了两下。

“妈!”蒋夜安虽虚弱,可意识是清醒的,看到蒋夫人动手打人,他叫了一声。

蒋夫人正打算骂段晓鸥,被自家儿子这一声叫的转移了注意力,身子一转就扑倒在病床边,嘴里叫着,“安安你怎么样?这个小贱人惹你生气了?你放心,妈妈一定给你出气。”

蒋夜安抬眼望了下放下手一脸木然的段晓鸥,语气有些冲,“您怎么打人啊?”

对此,蒋夫人理直气壮的很,“打她怎么了?她照顾不好你,我难道还要感谢她?哼!我看就是好脸给多了!让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蒋夜安想继续说,哪知道蒋夫人身体站直,问旁边的人,“医生怎么说?”

在医院里驻守的佣人如实汇报,大意就是说蒋夜安没什么事情,就是情绪激动晕厥。

蒋夫人大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这就好,安安啊,你可是妈妈的全部希望,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这话说完蒋夫人顺便把病房里的佣人们骂了一顿,重新立了规矩,绝不允许段晓鸥跟蒋夜安单独呆在病房里,一定要有人二十四小时保护蒋夜安,防着有些心怀鬼胎的人害人。

大发威风之后,蒋夫人看看手腕上的钻表,“安安,妈妈等下还跟你好几个阿姨约了下午茶,就先过去了哦。你想要什么只管吩咐他们,管不听你的你就跟妈妈说,看妈妈整治他们!”

蒋夜安一言不发。

蒋夫人来去匆匆,从到病房到离开,前后怕是都没用半个小时。

段晓鸥对蒋夫人这种做派是很熟悉的,所以没有什么惊讶,周围的佣人似乎也都习以为常,恭恭敬敬地送走蒋夫人。

病房里出现了不少人,根据蒋夫人的命令,段晓鸥跟蒋夜安是不能单独相处了。其实这样也好,段晓鸥原本道歉的话彻底不打算说了,就沉默的站着就好。

“你们出去。”反倒是蒋夜安不满意。

“少爷......夫人刚说......”

“都滚!”蒋夜安发起脾气来。

他现在这个情况,谁敢让他发脾气啊,他一闹起来,大家都怕。

佣人们左右为难,不走吧,少爷发脾气,走吧,夫人知道了怪罪下来怎么办。

段晓鸥很明白这些人的心情,说起来,她跟这些佣人才算是一伙的。她出面来说:“你们出去吧,别关门,能看见里面,也不算让我跟他单独呆在一起了。”

也只能这样了。

佣人们如海水退潮。

“关门。”蒋夜安说。

段晓鸥走到床边给他掖了下被子,“不用了,他们盯着挺好的,免得我又气你。”

她本心也不想跟他吵架的。

蒋夜安下巴一沉,将段晓鸥的手压住,“我妈以前打过你?”

他一说话下颌皮肤很自然的碰到段晓鸥的手背,有些刺刺的,是他的胡渣。

肌肤之间的碰触让人不适,段晓鸥缩手,他用的力气不大,很容易挣脱。

“问这个干什么?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段晓鸥不打算多说。

蒋夜安提高了音量,“我问你话呢!她是不是经常打你?!”

他较真儿,她只能避重就轻,“没有经常,偶尔。”

蒋夜安不出声了,段晓鸥给他倒了杯温水,放了吸管支在他嘴边,“喝点吧。”

他不喝,她僵持了一会儿,只得把杯子放下。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段晓鸥站的有些累,想要转身去找把椅子过来。她的手刚碰触到椅背,就听身后蒋夜安说:“我也能送你送去读医科,只不过现在你还不能出国,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