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鸥余光看到了,那是茅以叔的车。他的车底盘高,车玻璃贴的膜是防窥视的,肉肉应该坐在后排,段晓鸥一眼扫过去,没看到孩子。

不过她心里知道,茅以叔带着肉肉已经离开医院。

心放下大半。

“郝叔,肉肉现在在哪里?”段晓鸥板起脸来质问管家。

蒋夜寒就站在段晓鸥的斜后方,能将段晓鸥的神情看的清楚,她一嗔一怒,活色生香,要不是他全程参与,知道肉肉此刻身在何处,还真是要被她的神情给骗了。

不由得想起刚才肉肉在茅以叔办公室跟他单独对峙故作姿态时那天衣无缝的模样,这对母子在这方面还真是像,都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管家被段晓鸥问的眉毛动了动,语气少见的有些急躁,“少夫人不要开玩笑,警方的人已经说明小少爷被送到了人民医院,老爷那边还在等着小少爷回去。”

“警方?跟警方有什么关系?”段晓鸥演戏演到底,彻底装不知道,“肉肉被送到这里来了?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管家耐心用尽,直接反问,“那少夫人下班时间返回医院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啊。”段晓鸥指尖点在蒋夜寒面前,“他是我病人,我给他开的药,他说没用,我就只能回来看看能不能给他输液,结果他坚决不配合治疗。”

到此时,管家才正眼看蒋夜寒,“病了?”

蒋夜寒神色自若,坦然的说:“前列腺增生。”

这种男性疾病,总归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没想到他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了。看管家皱眉目光怀疑,蒋夜寒淡道:“医院有病例,拍了片子做了CT,你可以查。”

“自会查清。”管家落下四个字,就又转头看向段晓鸥,“少夫人,事关少爷安危,您最好实话实说。”

第219章 不差这一会儿!

“郝计。”站在段晓鸥身后,蒋夜寒语速缓慢的念出这个名字。可就是简单两个字,段晓鸥后背猛然间挺直,明显感觉到了危险。

管家同样一醒,站直了身体面对蒋夜寒,态度比刚才恭敬很多,“蒋总,有何吩咐?”

蒋夜寒眯起眼睛,这是他经常会有的动作,像是雄狮在锁定猎物,自成气场。

听他威严感极重的开口,“什么时候,蒋家的少夫人,轮到你来当面质问了?这几年把规矩都忘了?”

这话之后,管家原本挺直的脖颈慢慢变弯,低下了头,音量语气都变了不少,“是我一时心急,冒犯了少夫人,还请少夫人谅解。”

以管家的身份,对着段晓鸥,他还真是没权利多问。

所以很自然的他接着说:“那就请少夫人跟我一同去见老爷,让老爷亲自问您吧。”

“我不去。”段晓鸥拒绝,要是之前,她可能不会如此抗拒,但今晚,她一点都不想跟管家去见蒋国勋,她不怕见蒋国勋,仅仅是厌烦这种被操控的感觉。为什么说要留下肉肉就可以留下,她必须接受。今天的事情,明明是他们没有照顾好肉肉,要不是肉肉运气好跑到人民医院来,若是路上出点什么事情,那又该如何是好?凭什么蒋家的人到这个时候还能理直气壮来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管家没想到段晓鸥会是这样的态度,一时难以接受,“少夫人,老爷还在等您。”

“哼。”段晓鸥第一次对管家露出不友善的神情,“等我?难道不该是找肉肉吗?我真的很不理解,孩子不见了,你们难道不该检讨到底哪里做错了。肉肉是多么乖的孩子,在东京五年,他丢过吗?在你们手里孩子丢了,我这个当妈妈的没有得到一句抱歉,反而还要去给丢了孩子的人解释清楚?我想问问,你们打算问我什么?问我肉肉为什么不见了?郝叔,我尊重您,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