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段晓鸥接过,看了眼,没多表示。她按下桌上的呼叫铃,让护士安排下一位病人进来。
林幻的看诊时间已经结束。
“那你电话多少?要不咱俩加个微信?”
段晓鸥看她,“有必要?”
她不认为自己跟林幻有留联系方式的必要,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
林幻站起身,“喂!你不至于吧。这都多少年了,你还记仇啊。我当时是冲动了,可我也受到惩罚了呀。茅以叔因为你站在教室里大骂了我一场,从那之后,班上谁都不理我,我一个人惨的要死。”
那时茅以叔浑身如燃烧着火焰一般的模样,她至今都没有忘记。
尽管班里的同学都因为段晓鸥那些小三的传闻不喜欢她,可林幻惹了茅以叔这又是另一回事。茅以叔在学校里的威望很高,是同学们都喜欢的对象,而且临近毕业,茅以叔这样一个父亲是院长的人物,谁不想跟他处好关系,多巴结巴结他,将来找工作也多条门路。
林幻惹茅以叔生那么大的气,其他人见机行事,自然不会跟林幻再有任何瓜葛。
这都是连锁反应。
原本林幻大学最好的朋友是段晓鸥还有茅以叔,经常三个人同出同进,后来段晓鸥退学,茅以叔跟她彻底闹翻,并且从那之后茅以叔就一直住在校外,除了必要的课程,根本不会在学校里出现。
林幻独来独往熬过了大学最后的两年时光。
这代价还不大吗?
段晓鸥摇摇头,“快去拿药输液吧,别耽搁了。我没记仇,是真的没必要。”
诚然,过去的事情不可追,现在再去说谁对谁错,根本没有意义。难道还要世纪大和解,抱头痛哭吗?那都是电视里才有的戏码,真实生活里,不过就是一句‘算了’。过往种种,算了,她不想再去细究了。
前不久她才经历过生死离别,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对比当年大学的那些事情,好似也没什么好去在意的。
下一个病人已经敲门,段晓鸥催林幻,“快走吧。”说完就让门外的病人请进。
林幻还想说什么,就看推门而入一对父子。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让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能跺跺脚,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