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通宵而感到困顿,摇了摇头后又盯着那抹倩影。细长的身体摇摇晃晃,偶尔能看见胸前软肉的抖动。他听着水声,手忍不住捏紧空调被,觉得鼻子脸上热乎乎的。

他在思索,房间里的是谁?为什么会在他家?他扭过头,才觉得非礼勿视。在看到周围的环境不是家里时,才突然反应过来。

我在妹妹家,是她在洗澡。他一想到自己刚刚盯了妹妹的身体很久,就一阵恶寒。皮肤上突起了成片的小颗粒,鸡皮疙瘩占领了光滑的肌肤。最后在自我厌恶中抱紧了被子,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褚师玉出门后才突然反应过来门的事,她僵硬地看了看睡倒的褚师勉,他应该没看到吧?

她一阵懊悔,当初觉得单身公寓太小了,就租了情侣公寓。这个卫生间的门就是为了情趣的,反正一个人住也就没改。她看到发出轻微鼾声的褚师勉,睡得跟猪一样,没看到吧?

她不敢动他,也不叫他洗漱就进屋了。她拿出了抽屉里的剧本,这个本子再过半个月就开机了。她每天都会看剧本琢磨一会,一想到褚师勉通宵后萎靡的样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可不能通宵,明天开始每天的行程都挺满的,挤不出时间补觉。她看了一小时,掐着十点五十九分的点关灯睡觉。她在黑暗里笑了笑,今天也是没有熬夜的一天。

第0004章 夜醒

稍微朦胧的场景可以看出是一处客厅,不同于现代的舒适明亮,电视柜旁花的芬芳。此处似乎飘散着木质醇厚圆润的暖香,木制底座的沙发放在前面不远处,枣红色坐垫前是青纹白瓷的茶几。

她一脚在门内,一脚在门外。褐漆的门镶嵌了黄蓝亮色的琉璃。但除这些外都是模糊的,只有家具轮廓的背景。她的脚步没有停顿,像无所察觉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她的的眼神一瞥,看见了茶几上一封信,上面写着:

庾伶巷八号胡同三号邮箱

王知谓 ? ? ? ? 收

她想起方才遇到的王知谓,他说:我从未收到过你的信件。

“这不是南京的邮编吗?”送信的信使凑近看信上邮编,煞有其事地点头,确定是南京的邮编。

她回想起那个信差的话,头痛地撑着额头。在听到脚步声时,她慢慢抬头,首先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她还在沮丧尴尬与她通信的对象。眼睛再往上看点,视线划过深褐色的西装裤和红棕色条纹的西装。她苦恼地看向他,她的通信对象,她的哥哥。

当初好几张记录邮编的纸被吹落进水洼,北平市和南京市的字样浸糊,她就该仔细点分辨。她又想了想,还是得怪给地方取名的人,为什么两个市居然还有重名的地方。她最后看向哥哥的脸,也不至于把信寄到了哥哥那里。

她看到的是一张空白的脸,他没有五官。白色的光晕揉抹在他的脸上,能看见雾后的肌肤,但看不清他的五官。

褚师玉突然哆嗦着睁开眼,呼吸有些急促。她感受到睡梦中女孩的情绪,急忙拿过枕头旁充电的手机记录下来,写完此刻后感受后陡然松一口气。

她看到窗帘的缝隙一片黑暗,手机上显示三点三十六分。她已经连续看了好几晚的剧本了,头十页的剧本背的无比熟练,但今天却是第一次梦见了剧情。

梦里的一段戏是最重要的一段戏,可以说是整个剧本的“梦难成”的起源。她原本毫无头绪,却在梦里抓到了一点灵感。她打开灯又一次翻开剧本,其实她刚接到这个邀约的时候很犹豫。

她没有系统的训练过,大学跟哥哥的想法一样,也是找了一个专业学习,当作演员以外的后路。他们从小就在这个圈子里泡着,越长大越知道里面的险恶。

但也因为这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