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着。

然而怀里的人儿又软又黏,似扯不起的面团,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我好难受,你叫我抱一会儿……”

清醒时对他避之不及的人,没想到醉酒之后竟这般粘人。

罢了,左右是她主动抱他的,可不能算是他趁人之危。

裴怀瑾调整了一番姿势,手从她的膝弯下抄过,将人捞起,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而后一手搂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将那颗蹭来蹭去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安分些……”

然而对方不仅没有安分下来,反而愈发胡闹起来,猫儿似的在他脖子上嗅来嗅去,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胸前一通乱摸,然后顺着他的衣襟往里探……

“沈悠然,”他攥住那只胡作非为的小手,想要训斥她,但想到她醉成这般俨然是听不进去的,他只能将人制住了,原有几分愠怒的语气转为无奈,“以后不许喝酒了。”

沈悠然被他箍住,半个身子动弹不得,只余两条腿还能动。

无从发泄的她愈发难受,踢着腿表示不愿,刚好那只受伤的脚踢在厢壁上,痛得她呜咽一声:“好疼啊,裴怀安……”

她脑中混混沌沌,只记得这疼是裴怀安非要给她拔脚底的碎片带来的,故而在剧痛传来时,下意识地喊了他的名字。

下一瞬,有一只大手捏住她的下颌,迫她抬起脸来,低沉得令人发寒的声音传入耳中:“你在叫谁的名字?你果真又去与他私会了?”

沈悠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禁锢自己的力道少了一半,叫她快要着火的身子得以挣脱出来。

她被身体的欲意驱使着,重新环上他的脖颈,迷迷糊糊的去亲他。

腰上一疼,她还没亲到,就被他掐着腰制住了:“先回答我,你与七弟在一起时,也是这般……”这般不知羞耻。

沈悠然奋力地睁开眼,噙着泪,委屈又无助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给我亲,你不是我夫君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这般想要亲近他,但她从那间客房里时,就在想他了。

脑中莫名想起与他洞房的那一夜,他强势闯入她口中的舌,与她十指交缠的大手,以及他褪去寝衣时,薄薄的皮肤下清晰分明的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