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管教他的资格。
“罢了,他不在也没关系,我们自个儿去前院拜谢长辈就是。”
此时裴府的长辈齐聚在花厅之中,因着昨晚那场换亲的乱子,除了二房的人,裴老夫人以及大房与三房的长辈都没有睡好,眼底聚着一层青黑之色,神色看起来倦倦的。
沈云姝独自前来,免不了被长辈们过问一番,她如实回答后,长辈们看她的目光愈发怜惜。
“委屈你了。”裴老夫人接过她的茶,饮了一口,依着习俗赠与她一匹彩缎,又拉过她的手,往她腕上套了一个莹润透澈的白玉镯。
其他长辈也拿出见面礼给她,作为她的翁父,裴远舟不仅送了她一匹浮光锦,另送了一枚透雕紫金砚,此砚石纹绚丽,清润而坚,是坊间不可多得的名砚。
拜谢过长辈之后,二房夫人便引着她去偏厅认认府中的妯娌。
裴家人丁简单,子嗣不算丰盛。长房的大夫人只育有一子一女,裴家大爷也并未纳妾,裴家二爷倒是纳了一个妾室,二夫人与那位姨娘各生了两个孩子,除了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另外两个儿子并一个女儿都已成亲。三房的裴三爷,也就是沈云姝的翁父,发妻早逝,不曾再续房,只裴怀安一个儿子。
今日大夫人身子欠安,并没有来花厅,现下偏厅里只有二房的两位堂嫂并一个姑姐。
因着老夫人提前交代过,谁都不许提换亲的事情,故而场面还算和善,沈云姝依次送上自己绣的巧作,三位妯娌也送了钗环作为回礼,随后便坐下客客气气地聊起天来。
方说了没几句,就听到花厅的婢女进来通传,说是大公子与大少夫人到了。
偏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三位妯娌不约而同侧首往正厅那边瞧去。
虽然她们面上平静,但眸中还是透出看热闹的促狭之色来。
沈云姝忧心忡忡地望了过去,一眼便瞧出三妹妹的眼睛泛红,料想是眼睛又不好了。
果然,才进花厅,沈悠然便被低矮的门槛绊了一脚,撞得身旁的裴怀瑾身子也跟着一晃。
如此失仪,令堂中的长辈都不由蹙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