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彩缎放在他的手中,并道:“今日之事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改日……”

“改日裴某携内人登贵府拜谢……”裴怀瑾走过来,接了她的话,疏离而客气地看着梁序。

“裴兄不必客气,我找到她时,她还护着舍妹,若要谢,也该是我先谢过沈夫人才是……”

“既如此,那裴某与夫人就不去贵府叨扰了,改日我请梁兄喝酒……”

“裴兄客气。”

当着梁序的面,裴怀瑾重新捉住沈悠然的手:“今日这喜宴吃不成了,咱们回去吧。”

沈悠然与梁序颔首告辞,而后气鼓鼓地被裴怀瑾拉走了。

行至新娘子身边时,又听见一声无助的低唤。

“表哥,”孟婉心噙着泪,欲言又止地看向他,“礼还未全,五郎就撇下我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甚至对方连她的盖头都没有揭,她头上的盖头,是在方才逃跑时掉落的。

到底对方是自己沾亲带故的表妹,又侍奉过母亲两年,裴怀瑾不能真的不管她:“你娘家送亲的人应该还未走远,我这便派人将他们追回,这亲事究竟要不要继续成,林家人定会与你们商议,若还有难处,就去裴府找我的母亲,她会帮你出主意……”

孟婉心见对方还是要离去,只垂下头,看着那双握得紧紧的手,咬着唇呐呐道:“是,表哥。”

裴怀瑾带着沈悠然找到裴怀安,彼时他已经悠悠转醒,沈悠然虽然正在赌气,但看到他毫无血色的脸,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裴怀安扶着脑袋,慢吞吞站起身来,自己也十分迷惑:“不知道,就是忽然头很疼,特别特别疼……”

裴怀瑾伸手扶了他一把:“许是吓到了,回去之后找郎中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