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1 / 3)

说起来,季舒平与白意珠因缘际会的初次见面,不是在晚宴上,而是一场丧葬追悼会。

此时自然是萍水相逢,谁都不记得谁。

逝者是叶家表姐的四叔,按照辈分,白意珠应该唤对方一声“四舅。”

四舅在京都吃铁饭碗,至于是干什么的,白意珠一概不了解,听她妈说四舅位高权重,估摸是个什么“长”之类的高官,不过,再怎么样的大人物,始终是绕不开死亡。

清早下了一场大雨,天空灰蒙,笼罩一层阴霾,使得白日里看不见阳光,春峭寒冷,倒是比南方渗人不少。

汽车停在墓园门口,浩浩荡荡,有人抬棺,乌泱泱的人群跟在棺木之后,其中不乏哽咽的哭声。

白意珠跟在她妈身侧,她撑着一柄细长杆的黑伞,仿佛遮天蔽日,外头的雨水绵绵密密,丝毫不停歇,她看了她妈一眼,风韵犹存的女人双眼通红,心情沉重。

抵达下葬地点,大家目送棺木下葬,再立碑。

白意珠彼时十七八的年纪,她害怕死亡,总觉得死亡离自己很远,在等待的时候,不经顿悟,一个人生前无论多热闹,死了,什么都没了,也就这么一回事!

下完葬,按照传统,又在坟前摆好花束,做了法事。

陆陆续续的有重要的客人来吊唁,大家都畏惧风雨,撑着黑伞,直至跟前,最多离开一会儿雨伞的庇护,到了坟前烧香吊唁,又火速的钻回伞下。

四舅是个大人物,这回的下葬是秘不发丧,过几日后还有个正式的追悼会。

她侧首同亲戚说话,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令她侧目,多看两眼,男人身形伟岸,面色肃肃,眉眼凌厉,他没有撑伞,绵绵细雨落在乌发上,很快落上一层银针,肩膀也落了水珠,表姐与顾生迎上前同男人讲话。

之后是烧香吊唁,白意珠混在人群里仰颈看他,只觉得男人目光矜漠,不怒自威,一旁的说话声停止,听得簌簌风雨声混合料峭的寒风。

葬礼结束,白意珠随人群离开,不知怎么地就掉队,往后睃一眼,顾生正同方才西装革履的男人同行,两人谁都没撑伞,视风雨无物。

等抵达柏油马路,再抬首巡视四周,只剩下她与男人在路边候车,须臾,顾生开车过来,降下车窗,男人拉开后车座的车门坐了上去,顾生看见她,破天荒的多问一句,“白意珠,你坐谁的车回去?”

她磕磕绊绊的开口,解释自己糟糕的处境,人流太多,走散了! :

“上车。”风雨稍斜,顾生毋庸置疑的吩咐混在风雨中。

白意珠一直有点儿怵他,也不敢讲话,她那时年岁小,唯唯诺诺的乖巧,只得关雨伞,拉开车门,钻入后车座。

她有点儿惶恐,一钻入后座,就满被一股子温暖的气息包围,再轻嗅,有点儿淡淡的雪后松香的冷峻气息,她正襟危坐,也不敢看另外一侧的男人,保持安全距离。

这便是白意珠与季舒平的第一次见面,萍水相逢罢了。

66番外:真不要脸,勾引良家妇女(微修)

天明,窗外传来鸡鸣狗吠声。白意珠这段日子早起,生物钟形成习惯,闭眼摸索床头的手机,手机没摸到,倒是摸到个温热的面庞,吓她一跳,连忙睁开眼,季舒平躺在他身侧,男人双目紧闭,呼吸平稳,她拥被凝视他好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眉眼。面庞传来痒痒的触感,季舒平闭着眼,把她胡闹的手抓在掌心里,低喃:“意珠别闹。”白意珠抿嘴笑了笑,在被窝里踢他一脚,蛮横无理的说:“什么别闹,真懒惰,也不看多少点了,还不快点滚回你房间去,不然等下被我妈看见!”季舒平闻言,睁开眼,抓着她白嫩的手儿放在唇旁吻了吻,嗓音嘶哑:“多少点了?”“你自己不会看吖!”她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