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不太适应,颇有毕业时闯荡社会手忙脚乱之感,并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关怀白意珠,他拎起手提包便要离开家。
他们住的地方是老破小,步梯,价格实惠,三年来租金只涨过一回。
白意珠在窗口目送薛佑安开一辆二手汽车驶出小区,她不慌不忙的吃完早餐,这才取过外套穿上,去玄关处换鞋,下楼的间隙抽空在手机的打车软件上滴一辆顺风车。
老小区离地铁有两公里远,走路差不多二十分钟,路程遥远,不如打一辆汽车来得方便,却不曾想到,打车打到兰博基尼,不知道是沪上哪家的“少爷”出来体验生活。
白意珠上车报上手机尾号,抽空瞥了一眼汽车的主人,剃衬头,黑衬衫,戴着口罩,窥不清面容,她一上车就忙着给上司打电话请假,说自己的家进贼了,掰扯好一会儿,上司总算是同意她请假,不过,扣五十块钱全勤,她撇撇嘴,低声吐槽资本家的无情。
时间尚早,路上汽车不多,没堵车,请好假不久,便抵达她瞒薛佑安买下的小公寓,说起来,要托表姐肯借她钱以及程汲的福,与他交往别的没学到,投机倒把的风投商机学到不少,趁着美股市场走牛,选好股票,短短的两年时间翻了数倍,恰逢房地产业低迷,便宜了她,低价拿下这套公寓,要不然,凭借她一个月堪堪过平均线的工资,就算打工一辈子,都买不起S城寸土寸金的房子。
兰博基尼停在小区外,她下了车,直奔公寓而去,没有注意到,兰博基尼在她走进小区之后不久,也驶入小区,值班的保安大声喊,“欢迎业主回家”
白意珠刷卡乘坐电梯上楼,她的公寓在十六层,一梯两户。
值夜班的保安说,看见陌生人闯入她家,她家是密码锁,除了装修时为了方便,留了一把钥匙在物业,忘记拿回来,也不知对方怎么闯入她的小公寓。
她鲜少来公寓长住,偶尔上班累了亦或是周末想要独处便来公寓小憩,公寓里放最多的是她的牌子衣饰,昂贵的包包与首饰项链,她一一检查,这些都没丢,也就是说值钱的东西都没被偷,唯一消失的居然是摆在床头柜处的合照,合照被人为撕裂,她在垃圾桶找到合照的另一半,半张残照的薛佑安被扔入厕所的垃圾桶。
白意珠拧眉,十分疑惑小偷的目的,大张旗鼓的闯入她家,就为了拿走一张照片?
门铃此时被人按响,白意珠没多想,以为是物业的保安,风风火火的走出厕所,拉开了大门,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对方已经闯入把她撞在玄关处的墙上,她吓得花容失色,心想,不能这么倒霉吧?
还真是这么倒霉!
对方戴口罩,寸头、黑衬衫,白意珠越看越眼熟,这不是方才接单的兰博基尼的“少爷”,这又是搞哪一出?
转眼间,体验人间疾苦生活的少爷成为尾随女性的死变态?
白意珠认为,一定是自己今日出门忘记看老黄历,水逆了……
对方闯入她家的动作粗鲁,一把推搡她,脊背撞在墙壁上,疼得她呼吸一窒,眼底泛起泪光,疼,太疼了,更别提对方捂住她的嘴,胳膊压在她的胸口处,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令她无法动弹。
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对方一双泛冷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也不说话,两个人对峙良久,他哑着嗓子说,“找到你了,白意珠!”
她一惊,眼眸瞪大,熟人犯案?
在她惊讶的瞪视下,对方松开她的嘴巴,缓缓的扯下口罩,露出一张苍白且英俊的面容来,瞧见这张熟悉的脸庞,她脱口道:“程汲?”
骤然看见程汲,白意珠被唬得心跳漏一拍,不知为何,鼻头微酸,眼眶滚烫,泪水不争气的流淌下来。
有时候,眼泪是对付男人的利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