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3)

瞬间,从寒气逼人转换为融融暖意,嘴角噙一抹浅淡的笑,变化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他们许久没见面,差不多将近半年。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时间不会等任何人。

白意珠站在他不远处抬眼睃去,许久不见,他被晒黑不少,肤色从蜜色转为棕黑色,很健康,健康过头的肤色,许是国外的太阳比较毒辣?

听说,他被外派出国公干,也不知去哪里,她是没什么多余的时间记挂他,偶尔去表姐家蹭饭,饭桌上时而听闻表姐与姐夫谈论他的只言片语,除此之外,音信全无,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白意珠有时候想,自己的审美是薛佑安那种白净、身形瘦削,一身书卷气的男人,但是,当你看见季舒平的时候,是会被他身上出众的气质吸引,像是潜藏在丛林里捕捉猎物的食肉动物,伺机而动,十分强大,危险,且迷人。

季舒平的喉头滚了滚,她不动,他便抬腿走上去。

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九十九步,但是,以前他把她推开一步,现在,他会走一百零一步,直至走到她的身边,站在她的身边。

这过程,无论多艰险,多漫长,他也会一直走,一直走下去。

“怎么,发什么愣?”季舒平站在她跟前,眼角眉梢不自觉的侵染笑意。

“没什么,你好像变黑了。”

他笑了笑,说:“晒的,那边的太阳比较毒辣。”

白意珠哦了一声,眼珠狡黠的转了转,没接话。

“你要结婚了?”他问。

她嗯了一声,眸光紧紧的锁住他,不肯放过他的丝毫神色变化。

“嫁给他,你开心麽?”

白意珠没说话,开不开心,又干他什么事。

他自顾自的回答:“怎么办,我听说这消息十分的不开心。”

她咬唇不语,心脏砰跳的声音被放大在耳膜中,巨大的跳动声让她头晕目眩,不太理解他说这话的意味。

纵然是对她有几分意思,也不过是意思意思,没什么旁的意思。

他不说,她怎么知道他的心思!

“你为什么不开心?”白意珠说:“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

见不得人率粥的关系。

他们之间,自始至终,无关风月。

季舒平被她的话一噎,默了默,转了话题:“没见过你穿婚纱的模样。”

“我结婚当天,你不就可以看见。”

季舒平紧紧地盯着她,神情落寞,半晌后,道:“白意珠,你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闻言,她嗯了一声,不少女人总是对男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无论对方是花心萝卜,还是貌似忠厚老实的男人,总以为能把对方拴住,全心全意对待自己。

季舒平俯身凑近,她没躲,反而是睁大眼睛看他,在她眼中,他时而疏冷,时而亲近,他心思深沉,老谋深虑,不到目的誓不罢休,对她有种致命的吸引力,但是,她深知,季舒平不是可以随便玩玩的男人,沾染上他,只怕难以脱身,她早已规划好一条金蝉脱壳之道。

月光把她的皮肤照得通透,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散发少女特有的馨香,他深吸一口气,转而握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去哪?”她问。

季舒平不语,开了车门要她上车,等她上车后,汽车疾驰驶入黑夜。

季舒平把她携去一家婚纱店,给她挑选婚纱,让她换上。

很显然,他是有预谋的,不然,哪家婚纱店这么晚依旧营业,且不说,他给她挑选的婚纱,是百里挑一的独特、华丽,据他所言,这不是批量生产,而是某小众设计师单独设计的婚纱,刺绣都是绣娘一针一线缝纫,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