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说:“又发什么疯,别胡乱吃醋好不好,我跟薛佑安如今是朋友,人家笑一下怎么了,朋友见面不笑难不成哭。”
朋友?
睡到床上去的那种朋友关系吗?程汲几次三番想要脱口而出,见她态度轻慢,一脸无谓的模样,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质问咽回肚子里,只是恨恨的说:“我发疯?我胡乱吃醋?”
人到无语的地步是会怒极反笑,他闪身朝白意珠扑来,把她扑倒,压在身下,双手钳住她的手腕,令她不能动弹半分,如此,她这才不得不直视他的发疯。
白意珠被迫抬眼看他的时候,程汲也低垂眉眼凝视她,眸光因为沾染怒火变得明亮逼人,里头熊熊燃烧两簇火焰。
他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两人背着他搞到床上去,只道他们是暧昧不清,藕断丝连,心中存侥幸,但是,她的态度令人心寒,这个女人虚伪又无情,偏生,他爱她的所有,包括她的虚伪,她对自己的无情。
“放开我”她挣扎道。
“不放,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他之间的私情。”
程汲紧紧地握她的手腕,许是力道大,疼得她眉头直蹙,他被怒火冲昏头脑,入障一般,反复呢喃一句,“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爱你就好……”说罢,凑到她的侧颈处,不管不顾的亲吻。
他的动作十分粗鲁,弄得她很不适,开始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指甲挠到他的面颊,挠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他仍然是没放开,变本加厉的吸吮她的侧颈肌肤,留下鲜红的印子,挣扎间她的膝盖无意顶中对方的下腹,他呻吟一声,吃痛的缩成一团,白意珠趁机掀翻他,开房门跑出去,等他冷静下来两个人再谈话,她和发疯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白意珠从后院的小门跑出去的,一溜烟跑了好远才停歇下来,心脏砰砰跳得剧烈,似要爆炸一般。
出来得匆忙,身上没披外套,仅穿单薄的米色毛衣,一阵冷风吹来,冷得她瑟缩一下,双手环胸,抱紧身子,她漫无目的在马路上走,期间碰见认识的邻居亲戚,还要强颜欢笑的和人打招呼,于是脚下一拐,往偏僻的农田青石板小路走去。
站在田埂上发呆,岭南的冬日与北国的白雪皑皑不一样,不少树桠依旧充满绿意,不远处一头老水牛在嚼着枯黄的稻草,四周静悄悄的,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喊声,那人唤道:“意珠”
她扭头,薛佑安手里提着竹篾编制的篮筐,筐里放剩余的香火蜡烛,她看他的同时,他迎面朝她走来,一眨眼,人已至跟前,淡笑着看她。
白意珠睃他一眼,又垂下眼,神情冷淡,说:“有事吗?”
薛佑安瞥见她白嫩的颈部肌肤上触目惊心的新鲜痕迹,眼神凝了凝,神情一僵,他很快整理好思绪,说道:“对不起,我害你们吵架了?”
白意珠的脸色缓和些许,闷闷道:“不关你的事,是他心思狭隘,无故吃醋。”
“不过……”顿了顿,她话没说完,薛佑安仿佛发现新大陆,忽地牵起她的手腕,在她纤细修长的指头间一枚钻戒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他神情一黯,半晌没说话,只是怔怔的盯着戒指,须臾后,艰难的挤出一句,“他送你的?是同你求婚了?”白意珠嗯了一声,知道薛佑安心里不舒服,不过,她此时没有解释的心情。
他们之间的纠缠,并不光彩……不然,趁此,断了罢!
薛佑安闻言,不敢置信的问:“你要嫁他?”
“那,那我怎么办?”他黯然失色,说:“你不要我了?”
白意珠别开眼,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我们这样算什么,我是什么,你的临时床伴?”薛佑安以为再度重逢,重温旧梦,她不会再离开自己,如今这样,他算什么?
42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