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汲说:“你身体不舒服,晚一点再回国也没事。”
“不……用……”白意珠费劲的从嘴里挤出这两个字。
*
回国后,季舒平许是听闻什么风声,给她来过一趟电话。
他没有直接切入正题,而是先说:“听说你出差生病了?”
白意珠嗯了一声,很有耐性的听他说话。
“近几日京都飘雪,天气越发冷了,你注意身体。”
她又嗯了一声,说:“还好港城不会下雪。”
他终是被她懒散无所谓的语气给气到了,叹了一口气,又说:“什么时候得空来京都,我请你去泡温泉赏雪。”
“你打长途电话就为了说这个?”白意珠忍不住直接挑破,这般絮絮叨叨的废话,要说多久,虽然她很乐意听他讲话,也不是为了听他说些无关痛痒的废话。
他沉吟片刻,说:“你接受程汲的求婚?”
白意珠嗯了一声,不想隐瞒他此事。
季舒平又被她无畏的态度气到,他说:“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考虑好了?”
“自然。”白意珠说:“你知道,程汲是我最佳的归宿。”
季舒平抿了抿嘴唇,迟疑问:“你爱他吗?”他的呼吸一窒,变得很轻,很害怕她说出那个字眼,仿佛宣判死刑。
白意珠没有立马回答,而是颇为烦恼的说:“你管的很多哎。”
“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挂了。”
他似乎害怕她会匆匆挂断电话,低声说了一句:“我记挂你,你明白吗?”
白意珠默了默,嘴角没忍住上扬,说:“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清。”
他却不说话了。
她心情愉悦的说:“我答应他的求婚,往后嫁给他,不影响与你的交际吧?”
他的声音闷闷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会是那种破坏别人婚姻的下贱的男人吗?
她轻轻地笑了笑,说:“你想当什么就是什么。”
他长吁一口气,说:“真的吗?情人,我想,我是你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