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回酒店,饭局上,她帮表姐挡酒,喝了不少,头晕目眩,抵达酒店楼下,表姐搀扶她入酒店,却在酒店的大堂撞见程汲,他风尘仆仆,瞥见白意珠时露出微笑,满眼期待的看她。
表姐察言观色,看她目光呆滞,不知想什么,好像不是很开心,“你们聊,我把意珠交给你,记得完整的带回来。”表姐叮嘱后,把白意珠交给程汲。
白意珠脚步踉跄一下,程汲连忙搀扶她,笑着问她,“喝酒了?”
白意珠嗯了一声,说:“饭局上陪合作商喝了点儿,你怎么来了?”
她有给程汲说过自己出差住的地方,却没想到这么老远,他巴巴的跑来,不过,心底没多少欣喜,只烦他过于粘人,连她出差都要追过来。
她恍恍惚惚,他把她拢在怀里,外头寒风凛冽,雪止住了,冷风依旧呼啸,她瑟缩一下,往他怀里钻去。程汲半搂半抱的把她带出温暖如春的酒店大堂,路上行人稀少,他招手打车,不知道要把她带哪儿去。
等下了出租车,程汲牵她手往前走,再掀眼皮,眼前出现一幢气势恢宏的圆顶教堂,里头灯火通明,黄澄的烛光倾泄满地,眼皮没来由的跳了跳,不知道他意欲为何。
走得近了,听见教堂里传来男女的合唱乐声,后知后觉的回想起今夜似乎是平安夜。
两个人在后头的联排椅子坐下,他们唱完歌,神父开始传福音,白意珠酒意上头,听得昏昏欲睡,倚在程汲的肩头心想,浪漫已死,男人至死是少年。
39唔记挂你
京都飘雪,是我想你。嗯,还好港城从来不会下雪,而我……*人会被自己的某些行为所感动。这种虚无的浪漫,像是一把沉重的枷锁,把白意珠困住,勒得她要喘不过气来。倚在程汲的肩头,她昏昏沉沉的想,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而不是接受所谓的“浪漫”来折磨。白意珠瞌睡过去,等醒过来,唱诗班没了踪影,不知何时离开的,教堂里剩下三三两两的稀疏人影,神父在收拾东西,她一动,身旁的程汲问她,“醒了?”她鼻音沉重的嗯了一声,动作僵硬的从他身上离开,脚有点儿麻。程汲站起身来,等她缓好一会儿,朝她伸手而来。白意珠掀眼皮仰视他,在这肃穆庄严的宗教场地,心境自然有所变化,她心情微妙的把自己的手交给他,他牵过,一把拉起她,嘴角露出笑意,拉她朝神父走去。她脑子混沌,打了个哈欠,眼角洇出泪水,身旁的程汲不懂用什么外语叽里咕噜的同神父说什么,便感受神父慈爱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她眨了眨眼睛,报以一笑,努力的使自己的脑子保持清醒,奈何酒精麻痹她的神经。程汲突然单膝跪下,这举动唬了她一跳,他从大衣外套里取了红丝绒小盒出来,轻轻一揭,盒子弹开,露出里头闪耀璀璨的戒指。他说:“白意珠小姐,你愿意在埃文斯神父的见证下嫁给我吗?”白意珠怔住,呼吸放轻,脑子一片空白,想要思考,又思考不动。她知道,她如今到了待嫁的年纪,妈咪很满意程汲,一直心心念念要把她嫁个好人家,以此保证后半生衣食无忧。她烦透了妈咪这陈旧的想法,不想英年早婚,结婚不过是从家里去往另外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居住,然后给男人生儿育女来体现自己的价值,如果没有爱情的加持,这将会是永无止境的折磨,她烦恼透了!不记得是谁说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反正不是周树人说的,白意珠迷迷糊糊地想。世人公认的道理是有钱的单身汉需要娶一位太太操持家庭,而女人呢?女人仿佛不嫁人是多么罪恶的事情,她的金钱、财产似乎会被旁人侵吞,浑然不管,没有爱情的婚姻能不能…
京都飘雪,是我想你。
嗯,还好港城从来不会下雪,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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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被自己的某些行为所感动。
这种虚无的浪漫,像是一把沉重的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