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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意珠回到寝室,冯青在收拾东西,随口问她,郝帅找她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他问我要喜宴的邀请帖,想去参加陆无眉的喜宴。”
“啊?”冯青惊呆,停下收拾的东西,不解的吐槽:“陆无眉给他灌迷魂药了麽?人家都要结婚了,他还想去纠缠?”
白意珠耸肩,抿嘴笑道:“谁知道呢。”
“你给他了?”
“没有。”
冯青站在衣柜前又继续叠衣服,白意珠坐在凳子上,面对她,语气随意的说:“不过,我打算给。”
冯青皱眉,略略吃惊的说:“万一,他大闹婚宴怎么办?”她晓得新郎倌与她相亲过,不免往深处想她是不是记恨陆无眉。
“闹呗。”白意珠回道:“无所谓,又不是我结婚。”
记恨?这是没有的,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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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秋,寒风凛冽冰冷,携一股子冷漠,像是刀子一般刮人的面颊,与港城大不相同,白意珠一下飞机,就拢紧厚重的栗粉色毛呢大衣,把下巴埋入衣领里头去。
程汲在出机口处接她,男人手捧一束重瓣白色的洋桔梗,白意珠一抬眸,纯白的花束直达眼前,他笑容灿烂,笑道:“suprise~”
居然不是红玫瑰,白意珠稍稍讶异,从男人的手中接过鲜花,温声道谢。
程汲十分自然的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替她拉着,两人并肩往机场的停车场走去,白意珠斜眼睃程汲,男人唇角含笑,侧脸线条柔和,她有一瞬间的错觉,胸腔中的心脏跳得鲜活,仿佛又回到那年盛夏,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怀揣秘密并肩前行。
才过几年,她如今连那人的面容都觉得模糊,闭上眼,记忆深处只剩下一道残影。
程汲开汽车送她回酒店。
白意珠面露疲态,打了个哈欠,她有午睡的习惯,在飞机上没怎么睡觉,脑子懵懵的,转都转不动。
程汲问她要不要出去吃饭,她摇了摇头,表示先想休息。
踢掉短筒靴,白意珠拥被倒在大床上小憩,程汲坐在椅子上回旁人的消息,等再抬首,睇见她闭上眼休息,伸手用指腹摩挲她温热富有弹性的面庞,稍倾,索性脱了外套,爬上床把她紧紧地拥入怀。
怀中人睫毛颤了颤,她在他拥她入怀的瞬间醒了,装睡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越轨的动作,逐渐睡过去。
等醒过来,外头的天色全黯下来,屋子里萦绕淡淡的烟味,程汲站在远处的落地窗前,眺望远处的夜景,不知在想些什么,白意珠拥被翻身坐起来,整个人处于一种意识模糊的懵逼状态,男人从微弱的反光镜中瞥见她的身影,生怕是烟味弄醒了她,皱着眉立刻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一丝细线的烟雾若有若无的缠绕入空气里。
缓了好一会儿,白意珠问:“什么时间了?”
程汲答道:“快八点。”
她喃喃自语:“我竟睡了如此久……”久睡醒来,面庞粉嫩,颊晒有一道细长的通红折痕,也不知压到了什么。
程汲走过来,俯身掐了掐她柔软的面庞,笑了笑,说:“小猪。”
白意珠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半晌,恍惚间从男人的身上瞧见他人的影子,明明是不一样的面孔,两个人的笑容给予给她的感觉却十分的相似。
他凑过来亲吻她,白意珠下意识的扭头躲开。
程汲怔愣片刻,眉头轻轻地皱起来,白意珠回过神来,暗自恼自己怎么就躲开去,扬起笑容凑上去在他面庞“啵”了一口,一触即分。
男人不依不挠,一贯是含笑的桃花眼紧紧地凝视她的眼睛,捏住她的下巴,凑近来吻她……意珠的眼底一闪而逝的不耐烦,嘴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