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从来不可以全信,这是表姐告诉白意珠的,她铭记于心。
她在距离程汲差不多一个胳膊远的安全距离坐下来,程汲招手让服务生再上一点儿口味适合女孩子的鸡尾酒蓝色夏威夷、红粉佳人,程汲给她点酒。
程汲说:“国栋说他实验室的师姐来电,女方和老公吵架了,国栋不放心,就去看看情况。”他说话时,含笑的桃花眼眼神迷蒙的睃向她,似夹着苏杭三月细雨的迷蒙,笼罩的雾气像是笼罩在西湖湖面,雨丝斜打,特别的流光溢彩,勾人夺魄。
“白小姐,你不会生气吧?”
他的笑容,甚至晃得她眼花,有些过分!
“我生什么气啊,我又不是林国栋的谁谁谁,也不是他的对象,我生什么气啊!”白意珠嘴上这样说,心底早被程汲的拱火给气到了,立刻在心里把林国栋拉入黑名单,打算此生不复搭理。
呵,狗男人!
她吞咽一大口红粉佳人,这鸡尾酒,色泽粉嫩,入嘴的口感……不多时,她有些晕的想,口感挺好的,只是喝多两杯有点儿晕人。
两个人的距离不知不觉的拉近,白意珠白皙的面颊被染上绯色,整个人红扑扑的,宛若枝头熟透了的蜜桃。
程汲嘴角噙玩味的笑,道:“白小姐,你离我太近了,这会不会不太好!”
白意珠醉了,闻言,吃吃一笑,一只胳膊越过他的人搭在他的肩头,整个人凑过去,将额头抵在他的肩头处,含糊道:“什么好不好的,真啰嗦。”
程汲很快地便笑不出来了。
白意珠在他的肩处摸索着,往上,手儿一把掐住他的下颌,抬起醉眼,眯着眼凝视他半晌,凑近,夹着香甜气息的呼吸落在他的面上,大着舌头说:“哎,程汲,我说,你问题很大,你知道吗?我怀疑你这是在考验我?”
“我可不是那种经受得住考验的女人,笑得这么招人……还说不是在勾引我……”
程汲第一次被女人这般无理的对待,平日里都是他掐女人的下颌,发表一些不着调的霸道总裁言论,此刻,她一呼一吸间,酒气混合她透散的丝丝热气,蒸着他的面颊,使得整个人都开始酥麻,原先没什么的兴致,如今被挑起来,眼神黯了黯,呼吸加重。
“放开我,”他说得艰难,不成调。
白意珠反应迟钝,缓了一会儿,突然双手捧住他的面颊,看了有一会儿,重影叠叠,俯首找准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很热,她吮吸他的嘴唇,毫无章法,一会儿力度大得出奇,一会儿又用牙齿啃咬,他吃痛闷哼,嘴里冒出血腥的甜味儿,始作俑者身子一软,瘫倒在他的怀里,不省人事。
程汲嘶嘶的吸气,用舌尖舔了舔被咬破的伤口,疼得眉头紧皱。
牙尖嘴利的!
缓了好一会儿,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要离开,听见她的手机在不停歇的唱歌,也不知谁的来电,他拿出她的手机,她给对方的备注是一个字:“季”。
程汲思虑片刻,电话铃声断了,想要放回手机,又来电了,他接听,一道嗓音低沉冰冷的男声响起:“你在哪?”
没人吭声,那人又道:“我在门口,出来!”命令式的口吻,属于上位者一贯的威严。
程汲咳了咳,润润嗓子,说:“找白意珠吗?她喝醉了。”
“你是谁?林国栋呢?”
程汲默了默,道:“国栋有事先走了。”
季舒平的眉头蹙起,问:“你谁”
“我是国栋的好友,程汲。”
程汲……
季舒平报上自己的名字,他对他有印象,幼时同住一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
程汲的爷爷是从枪杆子夺政权的年代跟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