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
每次下课,谢守正就捧着一卷书,过来问东问西。
当着太子面的时候,冯英会耐心地讲解。
可太子一走,他就根本不想和一个家世、没背景的书童多说一句话。
有一回,他被谢守正问得不耐烦了,冷着脸嘲讽:“奴才就该好好伺候主子,将来做个管事也就到头了。圣贤之书乃是上流阶层的子弟才配读的,你一个奴才读再多书也登不了大雅之堂!”
当时的小灰听完,整个人的表情都是蒙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会有两副脸孔:一副彬彬有礼、笑容可掬;另一副却高高在上,说着刻薄恶毒的言语。
他愣愣地宫殿的屋檐下,许久之后脑子里还回想着那一句:“你一个下人读再多书也登不了大雅之堂……登不了大雅之堂……”
也是那一次,他才发现原来人和人之间是有区别的。
无形的阶层,早就将人分为三六九等。
哪怕他是太子身边的人,没有显赫的家世也依然被人看不起。
东方起察觉到小灰情绪不对,问他怎么回事?
小灰眼圈一红:“殿下,有人欺负我,我能不能咬他?”
东方起:“……”
第二天,冯英就被取消了讲师的资格,痛失未来帝师之位。
偏小灰还屁颠屁颠地还跑到他跟前幸灾乐祸:
“想不到吧,我会告状!哼,就你这样的人也好意思教书育人?啊呸!”
后来,还是因为冯英的父亲,也就是齐昭帝的老师从中周旋,才将他推举进入了国子监,又一步步走到了国子监祭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