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又不成亲,我不着急!”

他不着急,那两队迎亲的队伍便着急了。

前方的队伍跑出来一个喜婆喊着:“外乡人,要不往旁边挪一挪,让我们的轿子过去?”

谢守正道:“这路总共就这么点宽?我们就算挪到边上去,对方若是不让,你们也依然过不去句。”

于是那喜婆就冲后面的队伍里喊着:“我们路远赶时间,劳烦你们往旁边让让。”

后面队伍里也出来了一个人,道:“你们赶时间我们也要赶啊!一旦过了午时不吉利,新娘就要出事!”

前面队伍的喜婆掐着腰道:“你们怕不吉利,我们难道不怕?我们要到张家村,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呢!”

两边队伍互不相让,谢守正夹在中间,只觉得一颗脑袋都快要被吵裂了。

他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为何都非要赶在午时之前?为什么午时之后新娘就要出事?”

一个喜婆道:“外乡人,你有所不知。这事,也是奇怪得很。大概在两个月前,我们玉石镇和底下的几个村子,但凡办喜事,只要行礼的时辰拖到午时过后,当天晚上新娘就会神志不清,有时大吵大闹,有时甚至对着新郎大打出手。总之,邪门得很!”

“既然都已经有两个月之久,玄镜司的人为何不来处理?”谢守正记得东林府设有玄镜司分部。

那喜婆道:“从我们镇子上去东林来回要一天,没人愿意浪费脚力去跑这一趟。更何况,新娘遇邪后,一般也就闹腾一宿,第二天便恢复的神志,没什么别的影响。再加上,也不是每家每户都会遇上,大家尽量在午时之前完婚,规避风险也就罢了哎呀,我和你一个外乡人说这么多干什么?”

说完又扭头和另一队人继续吵嚷。

谢守正默默地退回马车旁边,对林倾月道:“看来好像有情况,但又不是特别严重的。咱们要不要管这个闲事?”

没办法,他真的是做久了驱邪镇妖的行当,遇到这样的事难免心头痒痒。

林倾月也来了好奇:“只能午时前成婚,否则新娘就要遇邪?然后只闹腾一夜,就完事?”

东方起道:“你若好奇,不如去看看?”

林倾月道:“反正我们今天也要留在这里休整,不如去凑个热闹,讨杯喜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