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心下大骇,却听见屏风后传来推门的响动,一名侍卫冲了进来。

他正撞见墙边两个女子缩成一团也不吃惊,只是躬身低首急道:“公子,火已经从粮仓烧到兵器房了。”

赵烨浓眉一敛,脸上是耐不住的火气,反手持剑,状似要刺闯进来的无礼下人。却见那躬身之人一扬手,一阵烟尘弥散在二人之间,赵烨怔然眨眼间,那人已偷步到了他身后。

赵烨但觉一抹香气袭脑,手脚有些□□力,感到脖子上一柄短刀,道了一声:“原来是你。”赵烨亦是精明之人,只是专注于玄机石的事,而重蹈冷泉茶室的覆辙,他拿到了《纵横方略》却忘了还会有闯入者。赵烨从未如此疏于防范过,他忽然想起父亲一直斥他急功近利,他却不以为意,不想大喜大怒之下露出了破绽,也怪百里关长了一张会骗人的脸。

赵烨身后之人露出半张清冷的脸,一言不发,正见关关脸上血污,神色骤然阴郁。

“狼烟。”关关心中叫道。她守在梁言身边,想上前,却无力站起身来,只皱眉看着狼烟,对他默默摇头。

狼烟了然,却听赵烨硬气道:“你们意欲何为?可是要《纵横方略》?”

关关张口似要说话,狼烟却完全没想过给她个声讨赵烨的机会,在赵烨颈上一击,赵烨滑了下去歪倒在地。

狼烟绕到梁言面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拉起她的手号了一下脉,见她手上剑伤,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洒了药粉上去。

关关眼巴巴着看着,小声暗自犯嘀咕:“怎么都不先看看我?”不知怎么的就被狼烟听到了,“你不是还能说话吗?”狼烟说着,单腿跪地,托起关关脸,察看她额上的伤口。

想起适才如何可怖,关关煞时眼泛泪光,皱着小脸气道:“你怎么刚才不来,我差点被杀了。”她想伸手打狼烟,却只能举起右手,左肩上痛得倒抽冷气,直咧嘴。

狼烟从进来便是张阴沉沉的冷脸,也看不出上面又多了几重霜,他摸了摸关关的肩膀,自语道:“似乎是□□臼了。”关关垂泪:“我伤得重不重?”狼烟未答,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拉直了她的左臂活动了两下,关关勉强忍痛,只听“咔吧”一声,她痛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刚要张嘴呼痛,却见狼烟唇贴上来,柔软却冰冷,她的声音连呼吸一齐被狼烟以吻封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