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解释的习惯,关关瞬间有些恍惚,怎么看狼烟都比她祸害。为什么飞蛾扑火,为什么蚂蚁会溺死在□□糖里,一瞬间似乎都有了答案。原来自己终究是棋差一招,几句不像好话的好话就能轻易笼络她的心,当依赖成了习惯,竟不知何时把心也给赔了进去。
“你是说惯了谎话的。你走吧。我不信你。”关关执拗道。
“我绝不会害你。”狼烟敛了笑,眸光清澈。
“今日不会,难保日后。”关关也不松口。
狼烟来时,小七里絮叨了许久,说必要的时候赌咒发誓是杀手锏。狼烟不知道杀手锏如何用,想了想对关关道:“倘若我有害你之心,必死于你剑下。”
生死重誓竟被狼烟说得云淡风轻,却不知此间几许真心。关关心中一跳,抿了抿嘴,虽不说话,却泪意渐消。她抬眼,艰涩看向狼烟,心中犹豫不决。忽见狼烟神色一凝,只听他低声道:“有人来了。”
天色渐晚,会是何人?关关一个激灵,忙拖过被子抹了抹眼泪,屏息静听,外头隐约似有动静。
“那她可用过饭了?”屠炼云的声音。
关关微怔,今日梁言来时,气势汹汹冲进这间屋子,拎着她的领子骂了一番,见关关只是发愣。梁言便又摩拳擦掌,恨恨道要教训屠炼云,像风雷鸣闪般,杀气腾腾地出去了。难道屠炼云是为了这件事找她来了?
又听院里的丫头似乎支吾了起来,接着是一阵嘀咕,微不可闻。
“姐姐又没招呼她吃饭?”屠炼云状似急了起来,“你们一个个的是哑了,还是断了手脚?”
“是百里小姐说她没胃口。”丫头忙辩解道。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病了?”
麂皮长靴踩得啪啪响,步子渐近。
关关想不出让狼烟藏身何处,急得脑门上出了一层薄汗。
狼烟却仍悠闲坐着,见关关惊惶,只淡笑道:“你急什么?”狼烟一贯行事做派,关关估摸得到些许,不由瞪了他一眼,低声告诫:“你不能伤到屠炼云。”狼烟不屑地微一眯眼,显是不满的。
却听外头那个丫头急急道:“公子,公子,百里小姐睡下了。”
“这么早?”屠炼云顿了顿,又吩咐道,“你去把陆大夫给我叫来。”
关关一听,心里有了主意。她忙爬到榻沿,揪揪狼烟的衣角,轻声道了句“上来”,又拍拍被子道:“躺下。”
有句话说得好,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狼烟倒也顺从,不仅躺下还自觉拉过被子盖过头。听到外头房门敲得急,关关忙却下帷幔,将床榻围了个严实。匆忙收拾停当,她正要爬下床榻,腰上却有只手环了上来,生生将她扣在榻上。来不及回头斥狼烟放开,却见房门微响,透过锦绣屏风似乎人影闪动,关关慌乱之中忙拢紧帷幔,只露出螓首来,却见屠炼云已绕过屏风,急急奔进来了。
她忙揉揉眼睛,仿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看向屠炼云道:“发生什么事?”
屠炼云见帷幔之中,只探出了一张脸,心下奇怪,又见关关红肿着眼,粉颊上一抹红晕,不由担心了起来,问道:“你还好吧?”
关关有些尴尬笑笑:“多谢公子。百里没事。”却见屠炼云愣愣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关关奇道:“公子可要喝茶?”她微向前探出身子,还未起身下榻倒茶,腰上的手又将她兜了回来,进退不得,她懊恼蹙眉。
但见关关脸色有些不自然,屠炼云关切道:“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已经叫了陆大夫来。”
这当口就怕节外生枝,关关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只是腿麻。”
“别是抽筋了吧。”屠炼云一脸紧张,便要过来看。
关关忙道:“不,不,我是觉着有些冷。公子若要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