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幽光闪了闪,伸手一掌劈在她身旁的老梅树上。

关关不由打了个冷战,缩缩脖子,狼烟扳过她微颤的身子,一抬手示意她看。

惊愕间,已见漫天花雨,簌簌地落着,仿若一场自在飞花的迷梦,阳光透过缝隙,金色的片片碎金撒在树下,一切不似人间,却又有花瓣落在发上,暗香痴缠在鼻端。

狼烟伸出手从她身后搂紧了她,在她耳边道:“这才是回礼。”

“为什么?”

关关恍惚,她想扭过头,狼烟却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上,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因为不离不弃。”

关关的脸涨得通红,心呯呯直跳,他便是微笑着,也只能远远地看,从来无法接近,也从不知道他似乎很□□。

□□之间,主仆之间,情虽不同,但此间的羁绊,说起来并没有不同。

“笑什么呢?”梁言见关关离席一趟回来就笑个不停。

关关道:“以后我若有个儿子,一定要让他习武,天天劈树干。”

关关的豪言壮语,梁言一丝眩晕,扶额跟着她笑:“你想的还真是长远哪。”心底却感叹如此相亲大会对妙龄少女的荼毒之深。

可是关关也没笑多久,因为隔日她就发现自己的那对西施泪丢了。丢了一只是碰巧,丢了一对那就蹊跷了。

关关来来回回地找,后来想想大概是被人偷了,懊恼至极。

这是赏梅大会的最后一日,过了今日,她便要和狼烟走了,西施泪的事急得关关差点没掉眼泪。到了晚间才想起要走之前去见见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