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了全力要脱,可戴了两年,骨骼渐长,一使劲脱了下来,压碎手骨磨破皮的感觉,疼得她眼泪在眼底直打转。

“你给她便是。”关关说罢,将白玉镯往地上重重一摔,扭头要走,口中习惯地嚷道:“狼烟,白露,我们走。”

“慢着。”祁雷喝住她,“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地上摔裂的白玉镯,是他送给她的,她曾爱不释手。此时,她摔的是他的颜面,他的心。

关关顶了一句:“我就是这样。难道你还要拿剑劈我不成?”

“别以为有大哥护着你,你就能在府里横行无忌了。”祁雷上前粗暴地揪住她的肩膀,“你给我捡起来”说着,就要将她往地上按去。

关关不知死活地哭叫:“不捡,不捡。你杀了我,我也不捡。”

“好。那我就杀了你。”祁雷吼道。

一个“杀”字,狼烟骇然。

从互暴内幕,再到怒砸玉镯,狼烟只当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闹得不可开交,刁蛮小姐被人教训了,窘态百出,很是解气,没想到情势急转直下。

这演武场的擂台此时更像是个斗鸡场。

狼烟疾步上前,一捏祁雷的手肘,趁祁雷劲道微松,将关关拉扯过来,铿然道:“公子息怒!小姐她一时糊涂了。”

“我没糊涂,糊涂的人是他!”关关在狼烟手中暴跳如雷,还要迎到祁雷跟前去。

“与其让大哥被你蒙蔽,不如我一刀结果了你。”祁雷咬牙切齿,伸手向腰间那柄黄金匕首探去。

狼烟大骇,忙挡在关关身前,护住她。关关虽然任性娇气,却不是个不识时务不知厉害的笨人,怎么今日为了一只破玉镯就要血溅当场。

擂台下传来惊叫,有人伸着脖子围了过来。

狼烟一运气,欲提剑以御祁雷,却听得一声怒吼,破空而来。

“孽障!你们这两个孽障!”

抬眼望去,一个身着黑缎头戴青玉冠的男人瞪大了眼,气冲冲向这边走了过来。他所过之处,演武场上的大汉小厮如被飓风卷倒了一般,噼里啪啦,纷纷跪下。

擂台上三人齐齐跪下。

祁雷高声道:“给父亲大人请安。”

关关亦小声道:“舅舅。”

来人正是祁侯,他一扫朝堂上的稳健内敛,一脸怒气,火冒三丈。黑亮长须一抖一抖,没了飘逸,只剩火气。祁侯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他微微弯着腰,双手拢在袖子里,那八字眉垮着,一脸悠闲并没因为祁侯大怒而收敛,看起来是脾气极好,地位不低,胆子不小。这八字眉先生就是“曲直百变”中的另一人。

祁侯眼光锐利,四下一扫,演武场众人噤若寒蝉,阴霾的怒意凝在当场,静得只听见风吹旌旗的声音。

半晌,祁侯对身边那个八字眉低声道:“宁曲,将他们给我统统带到宣武阁去。”说罢,冲台上剜了一眼,他一甩袖子,便绕过擂台,向不远处那个灰墙白瓦的阁楼走去。

宣武阁在演武场的东北向卓然而立,是侯府中子弟练武休憩的地方,祁侯不爱武道,甚少来到宣武阁。

宣武阁大门一开,便有一黑衣黑脸的汉子出来迎接,正是莫直。

他向祁侯拱手恭敬道:“莫直参见侯爷。”

祁侯怒气稍敛,问道:“南阳之行如何?”

莫直没抬头,请罪道:“属下有负侯爷所托,没找到那个貌似燕夫人的女子。”

祁侯把眉一皱,只听莫直又道:“但属下听见过的人说,那女子十分年轻,不过二十五六,恐怕不是燕夫人。”

“时隔两年,却无半点音讯。那个带着燕惊的宋逸可现身了?”祁侯沉吟了一下问道。

“没有。”莫直回答说。“战火不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