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边上劈材呢。”
关关冲他们点点头,白露就请狼烟去了。
那孩子愣愣看着关关,仿佛不敢相信狼烟是个劈材的。劈材可是干粗活的下等家奴才做的事。
见那孩子怔仲着,关关忽然起了玩心,对那孩子一笑,高深道:“侍卫到了我这里啊,都只能劈材。你要来吗?”
那孩子更愣了,小小的心思直揣测这燕燕居到底是什么地方,连狼烟和白露走出来都没留意。
关关冲他挥挥袖道:“人来了,去吧。”
那孩子缓过神,见了狼烟急急跑过去,显然是认得的。只听他道:“侍卫哥哥,侍卫哥哥。毛毛爬到了树上下不来,碧瑟姐姐急得哭了,让我来请您想想办法。”
听到“毛毛”,狼烟不由看了关关一样,关关佯装不见,幽幽丢下一句“这侍卫倒比我有面子”,便扔下他们,自己回了屋。
说到毛毛,它是田如夫人那只很傻的猫儿,每日只惦记着吃,被关关偷偷诱出来过许多次,都是狼烟还回去的。一来二去,田夫人的一个丫鬟碧瑟倒和狼烟熟识了。从此不管这猫是掉沟里了还是无故脱了毛,她都来找狼烟,仿佛狼烟是那猫儿的亲爹。
“拿些鱼干撒在树下,它自然会下来 。”白露在一旁给那孩子出了个主意。
那孩子说:“可碧瑟姐姐说毛毛它不爱吃鱼。”
不爱吃鱼,难道要吃人?白露没好意思这么说,却听狼烟问那孩子道:“你碧瑟姐姐和毛毛现在何处?”
“花园东头的假山那里。”那孩子想想又说,“碧瑟姐姐说,要是毛毛有个闪失,田夫人非打死她不可。”他说得可怜兮兮,若能抖抖耳朵,更像那只毛毛。
田氏待下人严苛,白露略有耳闻。多年来,白露从未见过田夫人的笑脸,她常素着脸,看人都用鼻孔。可侯爷偏偏赞田夫人是笑靥如花的女子,一笑值千金。不就是嘴边俩酒窝嘛?小姐笑起来也有,也挺好看。同是伺候主子的人,白露听了那孩子的话,倒也有些同情碧瑟的处境。
只见狼烟拍拍小童的肩膀说道:“我这就同你去。”说罢,他又回头对金花道:“我去去就回。”说着,跟着那孩子要出门。
白露又拉住他道:“中午回来用饭。”狼烟点点头。
白露忽然想起了丈夫要出门上工的女子来,俏脸顿时通红。
关关临窗看在眼里,只是摇头,白露就这么等着,就算等狼烟对白露上了心,再等狼烟说出口,那要等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