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然后见到我。”她补充。

邓仕朗点头,“分开在两个地方没有交集,再相见复合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跟你重新在一起之后,有时觉得你很喜欢我,有时觉得我配不上你,你完全可以随时把我抛弃,搞得我患得患失,什么feel都有。”

他对她的爱,就在这些纷乱而超出惯常的feel中扎根生长。

姚伶静默一秒,眼睛注视着教堂,心随着变幻的灯彩有波澜,“你的感觉没错。”

“好。”只要他清楚她的心意就行。

接下来,他很安静地陪着她。她感觉十分静谧,抬起头来,鼻子对他的下颌,问道:“你在想什么。”

“你很想知道。”

“你说。”

邓仕朗面朝教堂生起回忆,心底莫名有暖意,“刚入读港大那年,我有考虑过如果我们没分手会怎么样,就像现在约定好的,一放假就来看你,一见面就要你。当时想过的事情竟然实现了。”

姚伶笑了,“我以为你不舍得我。”

“我不舍得,也感觉很神奇。”邓仕朗搂她肩膀的手,抚摸她柔滑的脸颊,“你去了香港,我来到意大利。”

“嗯,很神奇。”她不可否认。

温情于此,很快就到邓仕朗回香港的日子。那天,姚伶送他们到马尔彭萨机场,给每个人拥抱。她望着他们进security check,接着开车回米兰。

邓仕朗飞到香港,第一件事是告诉姚伶已经落地,第二件事是把礼物带给父母,第三件事是结束假期即刻回到HKEX工作。流言蜚语没有对他的工作造成困扰,倒是高中那边的联系越来越少,除了那几个旧时朋友。

他答应要离她更近,所以经常留意机会。梁立棠和Steven说得没错,外派,relocate,这是最佳选择。于是,他开始跟上司交流,确认外派最好的地方是伦敦,外派时间为一到三年不等,长则有五年。

回到香港一礼拜,邓仕朗去恒丰和父母吃饭。他吃饭前打facetime,让姚伶和江思聊了一下天,到饭点之后便挂断。

邓永廉在餐桌上察觉儿子的心思,挑明:“你有事要说。”

邓仕朗嗯一声,“我向公司申请去伦敦。”

邓永廉不惊奇,他廿年前从伦敦毕业回香港做牙医,对英国极为熟悉,因而只说一句,“申请得下来就去吧。”

“申请好了,年后的事情。”邓仕朗说。

邓永廉点头,拿餐巾纸擦一擦嘴。江思看一眼儿子,放下刀叉,越过餐桌给他一个拥抱,热泪盈眶,“又离开香港,我会好挂住你。”

邓仕朗笑,“我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