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围了过来,郑玉表情一言难尽,说得却更欢了,“嘶…上头说咱这总裁,不太正宗啊,少了经典那味。”
有人问:“什么味?”
郑玉啧了一声,“就霸道不讲理那味。”
闻言,辛月轻笑出声,好心当起了翻译,“简而言之,咱这总裁还是太听得懂人话,太尊重女性,太不固执了呗。”
郑玉连连点头,“是的,组长让我转告姐,说是贺宴身上没有古早言情的男主范儿。”
小姑娘双手抱头,活灵活现地上演脑壳疼,小嘴叭叭的,“我去,你们知道组长说什么吗?他说最经典的壁咚和啥女人blabla之类的情节必须有,我天,我写出这种文案,日后咱公司倒闭,我还能找到工作吗?”
虽没直说,但大家都听出郑玉隐晦地骂上边的想法像一坨翔呢。
众人稀稀拉拉地笑了几声,勉强给郑玉捧个场。
只是众人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有几分苦涩。
不只郑玉担心,他们也担心啊。
都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了,能不能别对年轻人的喜好指手画脚。
要是个时髦又与时具进的中年人就罢了,但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陈辉凡只看新闻联播,别说无脑小甜剧了,基本和恋爱线沾点边的剧他都不看。
说是伤风败俗,无病呻吟。
辛月真佩服将他定为文案组组长的上层,别的不说,至少她是佩服对方的勇气,和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胸襟。
这不闹吗?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你连菜谱都没认真看过,上手就想做满汉全席。
我看你是想让人吃席。
辛月按揉着太阳穴,环顾一圈大家苦巴巴的脸,用力一拍巴掌,“行了,如果最后结果太糟,我就争取让整组人放弃署名权行不行?”
话音刚落,身后有一道女声响起。
“辛月啊,要不妳好人做到底,连我们组的署名权也一起放弃了吧。”
一位大波浪卷发的女人走进办公室内,手捧一小束鲜花,袅袅婷婷地行至辛月跟前,放下花束。
“喏,给妳的,小吴托我给的。”
细白手指抚过花瓣上的露珠,女人收回手,食指和拇指摩挲着,碾磨起指腹上的湿润。
辛月正烦着呢,哪有心思欣赏花束,她把花推回女人跟前,“谁收到谁处理,秦蓉蓉,以后别再帮吴兴送东西了,这还不够烦人的。”
秦蓉蓉“咯咯”笑了两声,顺势接起花来,“行,我拿去还,我还想妳会不会改变心意呢?”
辛月一翻白眼,不客气地吐槽,“改变个头,估计吴兴相亲又不顺呢,想看看我这有没有发展的可能。”
吴兴是公司程序组的,比辛月早进公司两年,三年来,一直维持着不热烈也不疏远的追求关系。
不热烈是因为辛月特意吐露的家庭负担。
三分的困难,她往十分里去说。
在辛月口中,她家情况约等于住在违建楼中,父亲辛苦打着零工,到手的钱长年不够花,不只如此,还有母亲的钜额医药费,外加一个年幼待抚养的妹妹。
简而言之,娶了辛月跟娶了一家麻烦没有区别。
这些话成功吓退了大多数追求者,成年人的婚恋市场,看的不只是长相个性,连家庭情况也在考察内容中。
大家都是打工人,挣著有数的薪资,若只为了辛月的皮相,不至于愿意付出这么多。
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价标,他们觉得不值,自然不会纠缠。
辛月乐得轻松。
只吴兴脑回路异于常人,他是退了,又没全退。
他曾犹犹豫豫地和辛月说,女孩子嫁人后,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