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撞到林玉琲几人,也打断了何所的话。

栾和平眼疾手快,在那人冲过来时,已经一把将林玉琲拉到自己身后,同时抬脚朝人踹去。

那人措不及防,腿上挨了一脚,踉跄两步,何所已经反应过来,抓着他手臂往后拧,追着的公安们也纷纷过来,将人控制住。

“怎么回事?”何所长有些恼怒地问,派出所里搞这种事,还是在别的单位领导面前,让他没脸。

一个追人的公安站起身,先跟何所长打了声招呼,这才尴尬道:“是正在登记资料的盲流,偷人家东西了,我们要联系他户籍地的地方管理人员和亲属,他突然就跑了。”

说话的公安也很懊恼,带回来的盲流也不全都犯了罪,他们登记好资料,是要送去收容所的。

别人都安安分分,也就没人防备,谁知道里头有个刺头,都进派出所了还想跑。

何所长听完,神色稍缓:“你们注意一点儿,别再出这样的意外。”

年轻公安连连点头,几人拽着已经被铐上的男人,往出来的那个屋子去。

林玉琲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个屋子门口有好些人探头探脑,年老年少的都有。

何所长刚才的话被打断,也觉得这里不是谈话的地儿,示意两人跟他去办公室坐着说。

回办公室的路上,他边走边跟栾和平解释:“您也知道,前几年年成不好,到处闹灾,这些都是出来逃春荒的,在老家活不下去了,我们也不能把他们当犯人看待。”

栾和平理解地点头:“厂区也抓到过盲流,之前还有人躲在钢厂的锅炉房里,藏了半个月。”

林玉琲听得一头雾水,逃荒她大概知道什么意思,盲流又是什么?

何所长继续跟栾和平闲话:“信息登记也是老大难,很少有家里亲属愿意来接,还有人藏着不说户籍,遣送工作非常难推进,只能收容所里过渡一下,最后大部分都去采石场、采茶园子了。”

栾和平:“好歹有口饭吃。”

“可不是。”何所长摇头道:“去采石场卖苦力,最起码不会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