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
栾和平“嗯”了一声,补充道:“她没有说不中听的话,她”
他的妻子太善良,哪怕他这样的坏人,她也不忍心说难听的话伤他的心。
“嗐,我反正就那个意思。”王婶说:“你对她好点儿啊,可千万别欺负她,她多信你,这么小的姑娘,爹妈都不在了,要是连你也欺负她,她咋活啊?”
栾和平喉头忽然哽住,他想起妻子带着哭腔的控诉,她哭着问他,栾和平,你怎么能欺负我?
是啊,他怎么能欺负她?
栾和平面色难看,王婶有点儿被吓到了,不敢再说什么,想着林玉琲反正也要到学校去了,一周见不到一回的,料想栾和平这段时间也忙,不至于妨碍到她。
她跟栾和平告辞,匆匆离开了。
王婶走后,栾和平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屋去。
林玉琲没问王婶跟他说了什么,她已经把王婶送来的吃的都打包好了,就等着出发回学校。
她昨晚跟栾和平算是各自坦白,尽量把能说的都说开了。
知道问题所在,心底的怨恨淡了许多,但她受得那些惊吓、伤心、委屈不是假的,栾和平瞒她几年也不是假的,林玉琲心里还是气不过。
她没再继续刺他,只说她要回学校,不能耽搁学业,她跟栾和平的事,彼此都先冷静冷静,离不离婚以后再说,最起码等她期末考完。
栾和平冷静不了一点儿,但不得不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