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天要去师傅家,一来回来了得去说一声,也要给师傅拜年。
二来,二饼还在师傅家,得把小猫接回来。
自行车栾和平昨天都擦过了,他们只骑了一辆车,林玉琲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抱着栾和平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这样眼睛也吹不到风了。
反正裹这么严实,谁也认不出谁,不用担心被人讲。
李处长家过年的时候同样是宾客盈门,比栾正峰家那小楼还热闹,毕竟大院有门禁,不是谁都能进去。
李处长住在家属区,稍稍一打听就知道位置了,一堆认识的不认识的上门拜年。
栾和平跟林玉琲上门,王婶刚送一波客人出来,看见他们高兴坏了,拉开大门一叠声请他们进去。
客人们好奇地看了他们两眼,有人认出栾和平,打声招呼便走了,也不久留讨人嫌。
客人一走,王婶立刻将大门关上,给林玉琲拿吃得喝的。
李处长正烦着,他一个孤寡老头,过年过节正该清闲的时候,偏偏一波又一又一波的人,扰得他不得安宁。
他倒是想由着脾气,把人都撵出去。
可身居高位,有时候反而不能肆无忌惮,仅凭自身好恶行事。
被络绎不绝的客人烦了个够呛,这会儿看见他讨人嫌的徒弟,竟然都觉得面目可亲了。
不过他也就瞅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把目光转向了徒弟媳妇儿。
看见那姑娘裹得圆滚滚的,进了屋,一层一层,摘帽子解围巾脱手套,外套都还没脱,看着人就像瘦了一圈,他便忍不住笑。
林玉琲把身上的配件都摘了,才算松口气。
京市冷,永安也不遑多让,就算没下雪没下雨,也刮着冷风,她不包严实点儿,脸都要被吹裂了。
“师傅,新年好!”解开束缚,林玉琲便抱着手跟师傅问好。
李处长笑眯眯说:“新年好。”
转身就去给她拿红包。
二饼听见声音,悄无声息走过来,站在门口看着林玉琲。
“二饼!”林玉琲唤了一声。
小猫叫了一声,走到林玉琲面前,蹭了蹭她的腿。
以前它都是蹭一蹭,然后往地上一躺,摊开肚子给主人摸。
如今天冷了,地面太冰,二饼哪怕一身毛,也不愿意往地上躺了。
林玉琲开心地撸猫,二饼毛发丰厚,身上的肉也敦实,虽然还不到一岁,看起来已经是一只结结实实的大猫了。
王婶端着茶水进来,看见林玉琲在摸猫,跟她说:“这小东西在你面前倒老实,年前正忙那几天,它突然间跑不见了,可急坏我们了,到处找,结果过了两天,它自己又回来了。”
林玉琲安慰了王婶几句,二饼是半散养长大的小猫,家里有院子,就没一直关着它。
但二饼很小就会跳凳子爬桌子,家里的围墙只能拦一拦几个月的二饼,已经拦不住快一岁大的小猫了。
她听说过一个说法,说狸花猫会弃养主人,也不知道真假。
但不能因为怕二饼跑了就关着它,能知道回来就行。
师傅也给林玉琲包了个大红包,栾和平自然没有。
在师傅家吃了顿饭,临走前,又是大包小包,甚至因为东西太多自行车带不下,王婶也骑了辆自行车跟着他们,自行车后座上绑得结结实实,给他们把东西送回去。
之后又休息了两天,栾和平销假回去上班。
林玉琲则趁着寒假尾声,跟高中时的小伙伴们聚了聚,大家的大学生活都称得上多姿多彩。
忙归忙,累归累,这年头大学生的荣誉感和社会认同度是非常强的,大学生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