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琲也有点儿心痒,但又觉得丢栾和平一个人在这里不地道。
“没事,还怕我丢了不成。”栾和平笑着道。
林玉琲撇了撇嘴:“怕你摔了。”
旁边一个正教孩子滑冰的大叔听见,忍不住插话:“姑娘,这是你对象吧?你担心他一个大男人干啥,玩你的去呗,他要是摔了,你在旁边也接不住啊,这大块头,得拉着你跟他一块摔。”
周围的人听见,都朝他们看过来,然后都笑了。
可不是嘛。
那女同志虽然不矮,架不住男同志个高,肩膀也宽,站一块儿把人都拢住了。
林玉琲抿着唇跟着笑:“不会的大叔,他自己摔了也不会摔着我。”
大叔看了看一脸“我媳妇儿说得对”的男人,啧啧两声,年轻人,这腻歪的。
“去玩吧。”栾和平心情很好,“我再练一会儿,待会儿去找你。”
又转过头叮嘱外甥:“照顾好你小舅妈。”
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冰冷地扫过云成成身后那一群年轻人,一个个嘻嘻哈哈,偷摸的瞧他媳妇儿,别以为他没发现。
云成成把胸脯拍得邦邦响:“放心吧小舅,小舅妈在我在,小舅妈……”
在他小舅的瞪视下,云成成讪讪收回后半句,顿了一下,继续道:“小舅妈一定在。”
“好了,别吓唬成成了。”林玉琲好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先练着吧,我跟成成玩会儿去。”
云成成也不敢牵他小舅妈的手,跟个贴身护卫一样,跟在林玉琲身后。
不过林玉琲是正经学过的,技巧不说多娴熟,绝对标准,滑得像模像样。
栾和平目送着妻子像天鹅一样舒展身体,在冰面上飘然而行,后面跟着一群野鸭子,“嘎嘎嘎”个不停。
云成成就是最吵的那只。
六十年代的娱乐活动实在太少,难得滑一次冰,林玉琲觉得十分痛快。
她在教栾和平的时候,已经做过运动前准备了,也做了简单的热身运动,这会儿才真正活动开,慢慢试着做了几个花滑动作。
难度都不高,后世花滑运动卷生卷死,她做的这几个旋转、跳跃的动作,专业学花滑的小朋友,几岁就能做出来。
但这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冰场,穿着花刀冰鞋的滑冰者玩儿的花样,是跑大圈、倒滑、压步转弯以及各种字滑等等,林玉琲这样看起来比较专业的动作反而少见。
她只是业余学着玩玩,学会的动作难度都不高,但足够标准且优美。
一时间,她那一圈竟空出来一片冰场,许多人围着她,甚至还有人鼓掌道:“再来一个。”
林玉琲有点儿不好意思,又有点儿兴奋,趁着感觉火热,又做了几个连续动作,顿时迎来热烈掌声,还有别处听到动静的人,踩着冰鞋滑过来看热闹。
林玉琲一看人越来越多了,连忙拽着云成成就跑。
云成成比她还激动,嘴巴说个不停:“小舅妈你也太厉害了吧,怎么还能跳起来啊,你教教我吧,我想学这个。”
林玉琲说:“你那鞋不合适,得花刀冰鞋才好做。”
跑刀适合速滑,不适合花滑。
云成成表情一下子垮了,他还指望学会了,到朋友们面前们秀一秀呢。
不过他还是喜欢自己的新冰鞋的,太合适了,跑起来太顺畅了,谁都追不上他,让他换花刀他也不换。
“小……”
“成成!”
他正要跟林玉琲说话,忽然有人喊他名字,云成成下意识扭头,看清楚人后,脸上的笑瞬间收了,又扭了回来。
林玉琲看他表情不对,也扭头看了一眼,叫云成成名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