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到明面上了。

栾和平含糊道:“快过年了,也不是什么大生意。”

好吧,原来什么时候都有这种说法,要过年了,什么事都年后再说吧。

其实林玉琲也觉得奇怪,就她自己的感觉,私人交易市场是处于一个发展态势的,因为人们的需求在那,不可能事事都计划。

就像冰场周围这些小摊贩,天冷了,大家就想喝口热汤。

难道要让供销社在这里设置一个供销点,专门卖汤饮吗?不是不行,但没那么必要,计划市场也计划不到这些细枝末节,于是这种只做冬天生意的小贩便应运而生。

栾和平这样的执法者心里也清楚,所以大部分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刻意去为难老百姓。

按照这个态势,市场发展应该是越来越开放的,但……

林玉琲想到几年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心头一沉,不敢再深想。

“小舅妈!”云成成一嗓子把林玉琲喊回过神,“你快换鞋啊,我教你。”

“不用你教。”林玉琲抿着唇,“我会。”

“你会?”云成成很奇怪,他小舅妈都没怎么看过雪,看到雪高兴成那样,怎么会滑冰呢。

林玉琲神情一滞,下意识看向栾和平。

她不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但之前跟栾和平得意洋洋炫耀,还说要教他,他没有表现出异常,林玉琲便也忽略了其中不合理的点。

终究是因为信任愈深,警惕心也没了。

她面色有些白,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栾和平有些心疼,脱了手套,捂了捂妻子的脸颊,毫不客气地撵人:“一边玩儿去,你小舅妈还要教我,别在这碍事。”

云成成本来也只是随口问一句,被他舅一顿凶,什么想法都没了,嘟嘟囔囔踩着冰鞋出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