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和平轻手轻脚推门进来,看见她醒了,刚露出点儿笑,就见妻子仰着粉白的小脸,很认真地说:“五哥,你能再给我讲一遍你暴打成成他生物学父亲的经过吗?”

栾和平:“……”

他好笑道:“怎么还惦记着。”

林玉琲鼓了鼓脸颊,嘟囔道道:“百听不厌。”

幸好大姐没有憋憋屈屈的忍下去,坚决离了婚,不然以后还有的是气受。

离了婚,也算及时止损了。

但这事着实让人耿耿于怀,这种时候,单纯的暴力行为反而是最出气的。

栾和平只好把当初自己怎么动手的经过,又重复了一遍。

小舅子暴打姐夫……呸,不对,是前姐夫。

他那会才十几岁,正是脾气爆的时候,比现在还不会讲话,也更寡言林玉琲腹诽,那跟哑巴有什么区别。

成成找回来,栾之遥给了沈怀谦几个耳光,他妈还骂呢,要来打栾之遥,被沈怀谦拦住了。

然后栾和平上去邦邦两拳,给沈怀谦打翻在地。

他妈也不敢叫唤了,栾和平从少年时期就一脸凶相,如今其实算收敛了,气质变得内敛,利刃藏锋。

少年栾和平暴躁得像分分钟能掏把砍刀跟人互砍。

他名声也不好,跟他爸动手,差点儿动枪。

沈家老太太眼看见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反而不敢吭声了,她怕栾和平顺手把她也给打了。

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打,栾和平一拳她就得躺下。

这还没完,后来因为沈怀谦不愿意离婚,想跟栾之遥求复合,被栾和平堵住又打了一顿。

再后来,沈家人出馊主意,把成成从学校接走藏了起来,想用孩子拿捏栾之遥。

栾和平直接冲到沈家去,把他们家给砸了,又把沈怀谦打了一顿。

就说吧,跟他们扯皮,就算赢了也不解气,还不如栾和平这样,管你三七二十一,不服气打到服气,不离婚打到离婚。

这还没完,栾之遥可不止一个兄弟。

栾大那会儿在部队,栾正峰的其他养子养女,他是养到成年,然后各奔前程,大部分都去了部队。

但当时也有在京城的,栾和平第三回去沈家要回成成的时候,就有一个养兄和一个养姐跟着。

他打沈怀谦,养兄打沈怀谦他哥。

两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跟女眷动手,养姐拽着沈家老太太的头发从大门口拖到后宅。

那是栾之遥的婆婆,跟她有啥关系,她马上就要去驻扎边疆了,打就打了,栾之遥连她都瞧不上,凭啥受这老婆子的气。

反正从那以后,沈家老太太再没敢出现在栾之遥面前,不小心碰到都赶紧躲开。

林玉琲听爽了。

她拉着栾和平的手亲了亲,嘴巴很甜地说:“要是我当时也在就好了,可惜没看到五哥的英姿。”

栾和平掌心发烫,耳根也发热,“这算什么英姿……”

沈怀谦是个斯文人,身手很一般,他打沈怀谦,十零开,他十拳,沈怀谦血量归零。

“就是很帅。”林玉琲摸摸他的脸,不满道:“你是不是没涂雪花膏?京市比永安还干燥。”

栾和平:“……”

太香了实在是,他整一身香喷喷下去,肯定会被老头子嘲讽。

林玉琲拍拍栾和平的胳膊,让他帮她拿衣服。

家里有暖气,就不用穿那么厚,换掉睡衣,穿上打底内衣,栾和平给林玉琲拿了件毛衣,跟他今天身上穿的款式一模一样,颜色也一样。

这件不是栾和平织的,是买的。

不过林玉琲买了不同码的两件男款,这年头毛衣大部分比较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