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前的院子也很好,她现在喜欢有院子的房子。
栾和平的卧室不大不小,里面有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一个衣柜,靠墙放着个书桌,桌上还铺着桌布,也可能是为了挡灰的。
一个床头柜,另一边靠床头的位置有个实木的落地衣架,林玉琲跟栾和平被吴阿姨拿上来的衣服、围巾,就挂在这个衣架上。
虽然简单,但比起林玉琲刚去栾和平家,他家卧室那个简陋的样子,这间卧室布置得甚至算得上精致了。
毕竟某单身汉,一个卧室就放了张床,装衣服用的是大木箱,相较而言,他单位的值班室都比家里的卧室有人气儿。
当然,现在不一样了。
卧室里一大半是林玉琲的东西,她衣服多,很多裙子、大衣都得挂起来,订做的时候还觉得很大的衣柜,现在都有些不够用了。
尤其是他们又新做了一堆冬装后,等换季,现在的衣柜肯定装不下,栾和平已经预定了新的大衣柜,准备放在客卧,用来放不当季的衣服。
原本空荡荡的书桌上,摆上了桌面书架,满满当当都是林玉琲的书。
其他的一些小物件更不用多说,床头柜上的茶缸,镜子前的梳妆盒等等,两人的房间跟一个人的房间,截然不同。
卧室里的布置一眼可以看清,小楼最让林玉琲开心的是,有单独的卫浴。
每层都有,虽然还是算公共卫浴,但三层目前只住了林玉琲跟栾和平夫妻两个,跟他们独属的差不多。
林玉琲看了一圈,去卫生间简单洗漱,有一说一,不用看见旱厕,她心情非常不错。
洗完回到卧室,林玉琲脱了毛衣裤子,才往床上一躺,乏意混杂着困意,立刻涌了上来。
火车上再怎么布置,也比不上家里的床舒服,被子应该提前晒过,棉花蓬松柔软,裹在身上十分舒适。
她抱着被子打了个滚,眼皮已经快黏上了,一只手伸出去,含含糊糊喊着“五哥”。
栾和平也脱了衣裳裤子,俯身握住妻子的手,随着那点儿微弱的牵引力道躺下,将人搂入怀里。
林玉琲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身体却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感知到熟悉的气息,自然而然滚过去,两人契合成一体,棉被包裹下的身体,四肢交缠,紧紧相拥。
迟来的午睡睡得并不久,大概睡了四十多分钟,栾和平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
这点林玉琲超级佩服他,他压根儿不用闹钟,想什么时候醒,差不多时间,自己就醒了,生物钟超准。
他先去洗了把脸,拧了条热毛巾,才回来叫妻子起床。
林玉琲没睡够,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瞪瞪往他怀里滚,抱着他的腰哼哼唧唧不愿起。
要不是跟大姐已经约好了,知道妻子不愿意爽约,栾和平都不想叫她了。
他拿着热毛巾给她擦脸,擦完脸,人总算是醒了。
清醒之后,看了眼时间,林玉琲不敢再磨蹭,赶紧去洗漱,催着栾和平出门。
头一次见大姐就迟到,多没有礼貌呀。
栾和平找文海要了车钥匙,文海本想送他们,被栾和平拒绝了,他少年时在京市待过,出差也没少过来,还算熟悉。
车子载着夫妻俩,直接开到一个专卖铜锅涮肉的店。
林玉琲有些诧异,没想到还有这种店,她以为现在没有私人的馆子了。
确实不是私人的,栾和平告诉她,这些都是以前的老字号,主动上交国家,如今已经是国营了,但原本的传人还在,管着店,除了工资,也能拿一部分分红。
还有一些很著名的点心铺子也是这样的,公私合营,保留了老味道。
林玉琲顿生好奇,这得多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