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起来,红布盖着的脑袋一点一点。

卫胜利忙问:“你读过高中吗?高中哪个学校的,高考志愿填得是什么?”

女孩儿挣扎得更激烈了,几乎要从牛车上滚下来。

她爹妈和男方家长还想动作,大队长却听出蹊跷来,让他们到一边去,跟胡三丫她娘说:“把布掀了,让三丫跟人说。”

男方在一旁叨叨:“新娘的盖头咋能这时候掀……”

大队长一个瞪眼过去,他在村里说话分量十足,胡三丫她娘麻溜地把闺女头上的红布掀了,又取下塞在她嘴里的布。

塞得太严实,拔了好一会儿才拔出来,胡三丫嘴角都有点儿裂开了。

她嗓音干哑,刚刚能开口,就迫不及待回答了卫胜利的问题,眼里满是期冀。

听见她的高考志愿里,果然第一志愿就是林省大学,卫胜利已经确认了九成九。

他又问大队长:“你们村还有别的胡三丫吗?”

还真有。

毕竟本村姓胡的不少。

但年龄对得上,且读过高中参加了高考的,只有这一个胡三丫。

身份背景对得上,学历背景对得上,真正的胡三丫在村里被强逼结婚嫁人,那在大学里读书的那个胡三丫,又是谁?

“同志,你们这是啥意思?”

大队长问:“三丫她高考不是没考上吗?”

人家高考录取通知书,再晚八月底也到了,这都快年底了,怎么又为这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