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时候,也愿意待在一块儿,哪怕只是闲聊几句说说话。

林玉琲讲学校里的事,栾和平讲自己出差路上的见闻。

林玉琲依偎在他怀里,没看到某一刻,栾和平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嘲。

待他低头看他的妻子,所有的晦暗全都变成了柔情似水。

他抱着她,还想亲她,怎么亲近都不够。

栾和平也不是什么都跟林玉琲说,他工作上需要保密的自然不会说,一些觉得没必要讲的,他也没说。

比如上次出差,火车上随手帮了个不认识的女同志。

比如这次出差,他又在京市遇见了那个女的。

她一副偶遇的姿态,盯着栾和平看了好一会儿,才一脸惊喜地过来打招呼,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曾经的交集。

栾和平面无表情,心里却冷笑连连。

京市这么大,他几个月才来一回,就这么巧,好不容易来一回,就让她撞见了?

等着钓她后头的人,栾和平随口应付了几句,没有直接扭头就走。

那女人话多得很,喋喋不休讲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说着说着就开始诉苦,捏着手帕抹眼泪,姿态矫揉造作,看得他恶心。

但为了探底,栾和平还是忍下来了。

他、他师傅,还有很多人,都清楚机械厂有埋得很深的钉子。

这些年他和他师傅费了许多心血,把机械厂刮了一遍又一遍,但还是有钉子没拔干净。

栾和平忍着满心不耐听了一会儿,他姐来了,本来也是跟栾之遥约好碰面,他先到的。

那女人又演起来了,先是装作把栾之遥认成他对象,夸她年轻漂亮。

然后又提起他帮忙那事,跟栾之遥夸他。

夸他们姐弟俩的同时,不忘贬低自己,姿态放得极低。

然后也没再打扰他们,识趣地说了再见。

人一走,栾之遥就嘲讽道:“哪认识的戏精,你还跟她聊上了。”

栾和平挑眉:“那你怎么不赶人。”

栾之遥不吭声了。

她小时候在外待了几年,但总归是栾正峰身边长大的,栾正峰身份敏感,栾之遥从小见多了各种人和事。

她了解栾和平的性子,如果那女人没问题,他一句废话都懒得听,哪轮得到她撵人,他自己先把人撵走了。

而且

栾之遥皱着眉道:“不知道哪找来的,跟你媳妇儿还真有几分像,没得恶心人。”

她瞪了栾和平一眼,叮嘱道:“你可别犯糊涂。”

栾之遥虽然没见过林玉琲,但她看过照片,问就是栾和平寄的,他跟她媳妇儿的合照,让他姐看看多般配。

殊不知,栾之遥拿着照片跟儿子吐槽,你舅妈像你舅抢回来的压寨夫人。

栾和平同样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我疯了吗?”

还是接受不了,又说:“疯了也没瞎。”

那女人,跟他媳妇儿脚趾头都没法比。

不对,一根头发丝都没法比。

栾之遥捏了捏眉心:“行了行了,别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栾和平:“我心里有我媳妇儿。”

栾之遥:“……”

她觉得自己像吞了一口油,腻得慌。

那个女人的事,栾和平没说,栾之遥也不会说。

她从小的生长环境让她懂得少看少问少说,栾和平工作性质特殊,她更是谨慎,不会随便提起他工作相关的事。

这事暂时便被栾和平放置了,让人查那个女人会打草惊蛇,如果她背后的人想用她做什么,她一定还会再出现。

提到他去见了大姐,林玉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