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保华继续道:“这是我妻子,岳文霞同志。”

栾和平点点头,林玉琲笑着说:“你好啊,岳同志,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岳文霞真诚道谢。

然后就是新人敬酒,只一杯,林玉琲没让栾和平替她喝,自己一口干了,辣得差点儿流眼泪。

这酒不知道多少度,林玉琲感觉比她婚宴时栾和平准备的酒度数更高,因为更辣,没那个好下口。

栾和平给她盛了碗汤喝,林玉琲一碗汤喝完,才觉得好受一点儿。

栾和平倒是没什么反应,这一杯酒对他来说,没喝一样。

林玉琲看他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忍不住道:“你不是说你酒量不好吗?”

他们结婚那天,他可没少喝,她看他清醒得很,好意思说自己酒量不好。

栾和平筷子顿了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扯:“我酒劲上得慢。”

林玉琲眨眨眼,觉得他在骗她,但她这会儿是真酒劲上头了,脑袋开始有点儿发晕,反应也变慢了。

虽然只喝了一杯,但她酒量是真不行。

她婚礼的时候,喝了几杯就站不住,被送去卧室,直接昏睡过去。

这次只喝了一杯,不至于让她晕睡过去,但也确实醉了。

当栾和平发现她拿着勺子从空碗里舀空气喝,才发现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妻子,已经醉了。

他哭笑不得地拿走她手里的勺子,林玉琲晕晕乎乎瞪他一眼,抬手就抢:“你、你抢我的勺子干嘛,你自己没有吗?”

她眼神已经迷离了,眼眸沁着水意,浓密卷翘的睫毛一上一下,挠在栾和平心尖上,又麻又痒。

他一手扶着她,怕她坐不稳摔下去,温声哄道:“我给你盛汤。”

这样啊。

林玉琲慢吞吞地“哦”了一声,乖乖松手把勺子给他。

栾和平跟新郎新娘父母打了声招呼,说他妻子醉了,他先走了。

长辈客气留了几句,面对他还是有几分怯,没敢多留,喊了一声宋保华,让他送送。

栾和平摆摆手,让他别管,去招待客人。

林玉琲醉得不是特别厉害,能自己走路,就是找不清方向。

栾和平牵着她,去车棚取了车,有点儿担心她掉下去。

林玉琲看见熟悉的自行车,自觉坐到后面。

栾和平看她坐得挺稳当,这才上去,把她两只手拉到前面,环着他的腰,他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握着她两只手,就怕她松开掉下去。

他骑得也不快,稳稳当当。

林玉琲却嫌慢,催他:“你快点儿。”

栾和平:“那么快做什么?”

林玉琲磕巴了一下,对呀,要做什么?

她用醉晕了的脑袋思考了一下,找到了答案:“我上学……上学要迟到了。”

栾和平忍俊不禁,这是真醉了。

“没事,不会迟到,我看着时间。”他哄着她道。

林玉琲信了,慢吞吞“哦”了一声。

她在后面没有乱动,乖乖抱着栾和平的腰,好像挺省心的。

结果走到一半,她突然开始唱歌。

不是很大声的那种,就是小声哼唱,她嗓子好,声音好听,也不跑调,哼几声小曲儿,很是动人。

栾和平竖起耳朵。

平时他媳妇儿高兴了,也会哼几首曲子,大部分都没词儿,曲调是他没听过的,他也不懂,只觉得好听。

今天有词。

“哎哟小情郎你莫愁……”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他不懂爱情把它当游戏……”

“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