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琲红着脸:“我、我想上厕所。”

她中午喝了半壶水,早就有点儿想上厕所了,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应该去厕所,而不是露天解决。

本来准备去借宿的村子上,但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再忍一忍到五河村也不是不行。

但林玉琲忽然想到栾和平家没有灯的厕所,料想村里的茅坑也不会安电灯。

不能照明,她不敢想,要是一脚踩空……脚都不想要了。

还不如在野外呢!

知道女孩子不好意思,栾和平一句话没多说,在路边停下车子。

路旁都是荒草地,春天发起来的荒草齐腿高,栾和平担心有蛇虫,找了根棍子敲过一遍,才让林玉琲过去。

“我去车边等着,有事叫我。”

林玉琲看着他走到车边,背对着自己,心情复杂地蹲下,快速解决生理问题。

就在她翻出手帕纸擦了擦,准备站起来的时候,面前的草丛动了一下,出现一张人脸。

那一瞬间,林玉琲瞳孔猛地收缩,惊吓失声。

男人伸手就来拽她,满脸垂涎,浑浊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栾和平!”

带着哭腔地喊声,几乎刺破栾和平的耳膜。

他风一样卷了过来,试图阻拦他的夫妻俩,没在他手上撑过三秒,全都倒在了地上。

男人一只手扭曲着,女人脸砸在地上,当即鼻血狂涌。

他冲过来,看见女孩儿满脸的泪,眼中满是惊恐,那癞蛤蟆一手抓着她手臂,一手捂着她的嘴。

下一秒,赖守根已经倒在了地上。

栾和平目眦欲裂,双目赤红,一脚一脚,重重地踢在他身上。

赖守根一开始还惨叫,后面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了。

他爹妈连滚带爬跑过来,他妈趴在他身上护着他,他爹拖着断掉的胳膊,恶狠狠叫嚷:“你妹子已经被我儿子看过屁股了,她不干净了!不嫁给我儿子,我举报她搞破鞋。”

赖守根的妈也嚷嚷道:“狠心啊,把我儿打成这样,一分钱彩礼你们也别想要!”

林玉琲呆呆地抱着栾和平的胳膊,耳边听到的话像鬼语。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怎么会有这样坏的人呢?

“不要,我不要。”她哭着求助,声音里满是无助:“栾和平,五哥,我不要嫁给他。”

“别怕。”

栾和平将瑟瑟发抖的女孩揽进怀里,轻轻拍着的肩膀。

“总有人自寻死路。”他的语气轻飘飘的。

“有本事你把我们全杀了,我看你怎么杀”

赖守根他爹叫嚣的声音戛然而止,面对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缩头耷脑像个鹌鹑。

第19章 算他们欠揍

栾和平是真起了杀心。

他少年时期就进了部队,枪林弹雨中走过来,上过战场剿过恶匪,用过机枪也拼过刺刀。

哪怕是离开部队转业后,因为工作性质特殊,死在他手里的特务、叛徒或者其他犯罪者,也不是一个两个。

这是一个秩序相对混乱的年代,法律并没有那么健全。

人命,尤其是人渣的命,在栾和平眼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但林玉琲不一样。

她是生长在和平年代的小孩,她从小受到来自家庭、学校和社会的关爱与教导,甚至有专门的道德与法制课塑造心性。

所以她拦住了栾和平。

不是因为觉得赖守根那样的人不该去死,而是不能让栾和平为她杀人。

他正直善良,不该因为她手上沾上脏血。

“五哥,不要。”她抱着栾和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