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点贵酒,喝点啤酒不至于醉,但是能把玩心挑起来,贺子烊前几局骰子又总赢,就兴致更高,标准的露虎牙的笑又出来了,暗红色灯影下看得崇宴心痒。
和周围轻佻大胆的情侣或陌生人组合相比,他们这桌算玩得非常保守的了。前几局的罚连亲嘴都没有,崇宴输了两次,也就是被旁边同学举着瓶子灌了几口酒而已。
玩到第六轮,终于轮到崇宴赢,一看输家,点最小的还正好是贺子烊。赢者可以指定输的一方随便做什么,初中全班都知道他们俩水火不容,大家起哄就更激烈。
贺子烊倒是一点也不紧张,看着崇宴,还好整以暇地冲他挑眉毛:“崇哥,怎么罚。”
这称呼听得崇宴感觉酒劲一下上来了,虽然知道贺子烊只是在学别人的叫法。崇宴是这里面生日最大的,脾气还凶,能镇得住人,大家就总叫他崇哥。
崇宴被一声哥弄爽了,把脑子里那些想法先收起来,表示想不出什么有意思的花样,请坐自己旁边的女生代罚。
贺子烊对他的前半句话翻了个无比明显的白眼。
小姑娘没想多久就提,可以在赢家大腿中间夹一瓶酒,输者跪在他面前用嘴开瓶盖。
这个惩罚方式的暗示意味太重,规则一说出来所有人都站起来起哄,以前跟崇宴关系不错的方竣特意绕到他身后,拿胳膊肘戳他肩膀:“崇哥,玩好大哦。”
崇宴不理他,眼神一直盯在贺子烊脸上:“你要是不行,换我来开瓶盖也可以。”
一句话把气氛弄得剑拔弩张,以前他俩那种争锋相对的感觉又回来了,周围全是看热闹的,要贺子烊快上。而贺子烊就喜欢成为人群焦点,很享受这种关注,大家一看他他就来兴趣,也笑着站起来,还把外套脱了,很不屑的语气:“崇宴少瞧不起人。”
崇宴知道他又开始演。这小子都被他操两回了,还要在同学面前跟他装关系差,也他妈不想想自己挨肏的时候有多骚多听他话。
贺子烊接受了,崇宴也就坦然自若坐到沙发上,背懒懒地靠上沙发靠垫,岔开腿,随手捞一瓶玻璃瓶装的啤酒夹在自己两腿之间。然后他拍拍腿面,冲贺子烊露出一个笑,吹了声口哨。
故意的,这套动作跟唤小狗似的。贺子烊显然也看出来了,站到他面前的时候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骂他流氓,崇宴无动于衷,也没说话,上手压着他的脑袋就往下摁。
手指插入发间,有要摸他脑袋的趋势,贺子烊很快按住崇宴的手腕压在沙发上,自己跪下去,把头凑到崇宴膝盖之间。
旁边有人喊,酒瓶再往里放一点,夹太前面了没意思。
崇宴本来没想搭理,仰着头,却感觉贺子烊从善如流地把玻璃瓶又往两腿中间推进去了一些。
这个距离就有点危险了。惩罚变得更刺激,贺子烊仿佛是存心要看崇宴到时候把持不住。
崇宴不得不把目光收回,沉着气看他。
他今天黑色衬衫的领口开得很大,都快成V字领了,银项链晃荡在白皙皮肤前,胸肌包在里面,锁骨显得性感异常。他的健身练法不粗脖子,崇宴还是那个想法,自己一只手就能扼住。
妈的,又想咬他喉结了。
贺子烊刚把头颈压下去一点,又抬起来了,手改扶在他两边膝盖,黑亮的眼睛盯着他,嘴上还问:“真来了啊。”
他这一停顿,崇宴瞥见旁边有人举手机了,好像还是方竣,知道肯定是在拍他们视频,心里就不大舒服。但贺子烊就跪在他面前,凑得那么近,他没工夫再考虑别的,垂手挑起贺子烊胸前的项链。
“还看我?”崇宴勾着项链把他往前带,链子勒在贺子烊后颈,“赶紧的,愿赌服输。”
贺子烊这回没再答话,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