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惟瑾说。
“真的吗?”
祝诗意眼睛亮了亮,“但是我记得我第一次在弄玉楼迷路,我找了很久,连侍弄花草的园丁或者佣人都没看到。谈惟瑾,你这弄玉楼真的能住人?”
“他们不在这边。”谈惟瑾示意祝诗意看向另一个方向,他说,“负责照顾花草和日常洒扫的人都住在那里。剧组进来拍戏以后,我吩咐过他们这段时间不要靠近片场。”
“我说呢,”祝诗意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这么大的弄玉楼不可能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吧。但是话说回来,你住在这种王府,每天早上起来会不会有一种总裁从他八百平米的大床上醒来的空旷感?”
谈惟瑾伸手点了一下祝诗意的额头,颇为无奈地解释:“我平常不住弄玉楼,弄玉楼只是我名下的产业之一,偶尔过来休息而已。”
“那你住哪里?枫琴公馆?”
枫琴公馆的房子虽然也贵,但还没贵到足以配得上谈惟瑾身份的地步。
他可是谈惟瑾诶。
哪怕住后海公园,祝诗意都不会觉着奇怪。
“沉海院。”
谈惟瑾答道。
“哦,沉海院啊。”
祝诗意没太在意,她随口应了一声。
忽然又反应过来,她瞪大眼睛:“等……等等,你说的沉海院,是我知道的那个沉海院么?”
“云城还有第二个沉海院?”
谈惟瑾扬眉。
“……”
祝诗意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如若不是谈惟瑾亲口说出来,祝诗意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沉海院居然真的是能住人的。
沉海院旁边就是颐和园,离故宫也不远,但传闻不是说那片地和附近的楼早就交给上面了么……
还是说不同层次的人有着不同层次的解决办法,谈惟瑾早就站到了寻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自然也不能用普通的思维方式去考虑他们那个圈层里面的事情。
这样一来,整个颐和园岂不是都成了谈惟瑾的“后花园”?
对旁人来讲,颐和园是跨越千山万水才得以有幸相逢的景,甚至很可能终其一生都只能在书上观其底蕴。而谈惟瑾无需考虑季节与时间,他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或者说只要他推开那扇尘封的窗户,就能将颐和园的景色一览无余。
“在想什么?”
谈惟瑾见祝诗意迟迟没有说话,像是沉浸在只有她自己的世界中,谈惟瑾忍不住问道。
“大佬,失敬失敬。”
祝诗意面朝谈惟瑾,抱拳作揖。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选我啊?”
还是那个问题,像谈惟瑾这样的存在,他想找什么样的女伴没有,为何单单挑中平平无奇的自己了呢?
而且他都是谈家掌权人了,真的敢有人拿他的婚事做文章吗?这和在太岁头上动土有什么区别。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谈惟瑾没有这些高不可攀的光环,仅凭他这张无可挑剔的脸,还有这身高一米九腿长两米的宽肩窄腰,又是景山大学的高学历教授,只要他招招手,应当会有不少人趋之若鹜。
“缘分吧。”
谈惟瑾轻飘飘地揭过这个话题,“你当时不也唯独闯进了我的包厢?”
也许自祝诗意向他求救的那一刻起,他们两个人就注定会产生绵延不断的羁绊。
“我那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嘛。”
祝诗意耸耸肩,“他们给我灌的酒里掺了药,我当然是有多远跑多远。可他们在后面追得紧,我没把握把他们拦在电梯外面,只能闯进隔壁包厢,也就是你那里赌一把了。”
“所以说是缘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用这场缘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