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诗意心一颤, 连说话都在颤抖,“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赶走它……”
祝诗意埋在谈惟瑾身前, 却又不敢靠他靠得太近,谈惟瑾身上的温度像极了一团炽热的火焰,只要一碰到谈惟瑾,祝诗意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太自在。因此她只敢抓着谈惟瑾的衣服,脑袋向里,和他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然而即便这样,祝诗意也感到无比脸红。
她离他离得实在是太近了。
以至于似乎能感受到什么东西在抵着自己。
祝诗意面红耳赤,她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
但是比起和蛇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祝诗意选择厚着脸皮抱谈惟瑾大腿。
谈惟瑾的目光愈发的深邃,祝诗意每一缕炙热的呼吸都会准确无误地呵在他胸前。祝诗意每紧张地大喘气一次,谈惟瑾那颗跳动的心也会跟着多用力撞击一分,而他那揽着祝诗意的手,也随之添了些力道。
“很怕蛇?”
谈惟瑾凝眸,问道。
“嗯……对,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唐突您但我实在害怕。我小时候被蛇咬过还进了医院,丢了半条命,所以我是真的控制不住……”
“这样。”
她披着他过分宽松的西装,脑袋埋在他身前,柔软的指尖死死地捏着他的衬衫……谈惟瑾将祝诗意这副模样一览无余。
在外面淋了雨的红玫瑰就应当这样毫无保留地向主人求助。
谈惟瑾想。
“那蛇还没走吗?怎么这么长时间啊,它不会是想咬我吧……”
祝诗意又哆嗦着问。
谈惟瑾微微勾唇,正当他准备说点什么,祝诗意手机响了。
“老板,你到家了吗?我下午不在,刚才看到你发的消息。你应该没有在弄玉楼里面迷路吧?你要是真迷路了可一定要跟我说,我现在就过去。”
莫嘉蓝关心地问道,自家老板路痴的性子她自然是懂的。莫嘉蓝晚上左右两只眼睛的眼皮子轮流着跳,老板的消息又只发了一半,喊了声“小莫”就断了下文,这让她感到很不安,思来想去莫嘉蓝还是决定给老板打个电话。
“我没事,你不用过来,好好休息吧,我们明天早上还要来片场呢。”
“好的老板,那我先挂了,你有事找我啊,老板晚安。”
“嗯,晚安。”
祝诗意挂断电话,视死如归般迅速看了眼方才那条小蛇所在的地方,只见那块青石板光滑干净,连片绿叶都没有。
“咦,谈先生,蛇好像不见了。”
祝诗意说。
“是吗?可能是你打电话的时候蛇跑了吧。”
谈惟瑾见祝诗意乍然松开自己,他的怀抱由此顿时空下来,眸光不禁更深邃了。
他一向都不喜欢别人触碰,即使是亲人朋友之间都少有类似于拥抱的亲密动作。然而就在刚刚,祝诗意贴在他身边贴了那么久,他不仅没想过推开祝诗意,反而希望她能靠得再近一点,最好一点缝隙都不要留。
主人和他亲手浇灌的玫瑰花,本就应当不分彼此。
祝诗意偷偷抬眸打量了下,发现谈惟瑾此时的表情瞧上去从容的有些过分,仿佛刚才长达十多分钟的紧密相贴只是自己中了蛇毒以后产生的荒诞幻想。但实际上祝诗意的指尖残留着谈惟瑾肌肤的体温,她在他怀里趴了那么长时间,嗓子干的直发痒。
“对不起谈先生,刚刚实在是……冒犯您了。”
“怎么冒犯的?”
“……呃,”祝诗意无语凝噎,谈惟瑾这么追问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做是一回事,可是把做过的事再羞耻地口述一遍就是另一回事了。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