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宴眸色暗了暗,“这么讨厌我?恨不得我马上远走高飞,消失在你面前?”
“明明是你讨厌我才对,从小到大就没说过我几句好话。”
林书简瞪着他,又怕齐景宴真赶不上飞机,误了开学报道的日子,便伸手将他往外推:“小舅舅你放心,我到时候一定请你喝我们两个的喜酒,你坐主位!”
“好,那我走了。”
齐景宴揉了揉林书简的脑袋,拎着行李箱迈入夕阳中,再也没有回头。
想到这里,林书简闷闷地说:“反正他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我的!从小他就看我不顺眼,觉得我哪儿哪儿都不好。而且你看他现在不也一样,给我立那么多规矩,不是讨厌我是什么?再说了,我小舅舅换过的女伴比我上过的通识课还多,你看那像是喜欢我的样子吗?”
“……”
还真是当局者迷。
祝诗意幽幽地接了句,“但我可听说了,你小舅舅从来没碰过那些女人。”
“你听谁说的?谈教授吗?”
“嗯。”
“那他们两个是好朋友,好朋友怎么会说对方的坏话呢?就像我也不可能在别人跟前说你的坏话一样,对不对?”
“……”
祝诗意忽然觉着齐景宴想要追到人,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嘿,说你和谈教授呢,干嘛总想把话题往我身上引。”林书简回过神来,“我可等着你回云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知道了知道了。”
祝诗意瞥了眼墙上的钟表,算算时间谈惟瑾应该差不多快到酒店了。
“那拜拜,回去见。”
“嗯,拜拜。”
似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祝诗意才挂断电话,门铃就响了起来。她从门内的显示屏上看到谈惟瑾的身影,打开门请他进来。
“谈……”
名字尚未说出口,她被谈惟瑾摁在墙上。
“唔,你怎么了……”
谈惟瑾搂着祝诗意的腰,另一只手撑在耳旁,将她整个人都罩在自身的阴影中。谈惟瑾凑近了,轻柔地吻了下小姑娘的鼻尖,哑着嗓子说:“没什么,只是有点想你。”
还没等祝诗意回答,谈惟瑾兀自捧起祝诗意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他锐利的目光在小姑娘红润的唇上停留了许久,又用粗糙的指腹来回摩着。
谈惟瑾的喉结滚了滚,望进祝诗意那双曜黑的眸子里,他问:“我可以吻你吗?”
祝诗意怔了怔。
她下意识就想把谈惟瑾推开,可是谈惟瑾圈得紧,不管祝诗意怎么使劲儿,谈惟瑾的脚步都分寸未动。
所以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吧!
谈惟瑾的强势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在通知自己。
不过……祝诗意转念一想,她记起来今日在片场NG了无数次的吻戏。那会儿祝诗意就在想如果和自己拍吻戏的那个人是谈惟瑾,她会不会表现得不那么如履薄冰?
眼下不就是很好的机会?
管他真亲还是假亲,只要能让她找到拍吻戏的正确感觉就好。
祝诗意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尽管她此刻手心已经渗出了黏腻的汗,小鹿乱撞的心也在胸腔里漫无目的地四处逃窜,但她还是勇敢地仰着脑袋,对着谈惟瑾微微点头:“可……可以。”
就当是陪她对戏了。
谈惟瑾眼神中划过一抹明显的喜色,还未等祝诗意确定那到底是不是蕴含着开心的含义,她便被一片浓重的阴影覆盖,随之而来的还有谈惟瑾极具侵略性的气息。
“唔……”
谈惟瑾之前毫无征兆地吻过她一次,那时谈惟瑾说是为了以后能在外人面前装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