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惟瑾:「还不错。」
祝攸:「同意。」
祝诗意打字:「有没有人问一下我的意见啊喂?」
谈惟瑾:「听话。」
祝方砚:「被保护的那个人反抗无效。」
祝攸:「有什么意见回家再说。」
行吧。
祝诗意愤愤地咬了一大口芙蓉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群大佬,她惹不起。
祝诗意工作非常敬业,她上场前又对了好几遍台词,并不断给自己洗脑打气。可是当陈从之的手搂住她的后背,他俯身吻下来的瞬间,祝诗意还是退缩了。
NG。
她抱歉地说:“对,对不起,这段我们重来吧。”
陈从之讶异看向她,“借位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
“我知道……”
祝诗意吞了下口水,走到她该站的位置,“开始吧陈老师。”
谁知导演拿着大喇叭朝他们两个人喊:“祝老师!你面前站着的人是你男朋友,不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不要用这种苦大仇深的眼神看着他!祝老师情绪不对,再调整一下。”
祝诗意:……
想来想去,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干脆把拍吻戏的对象想象成谈惟瑾,她紧绷的背才稍稍放松了些。
就是手心的汗更多了。
“咔!这条过了,下一条!”
导演喊道。
今天上午和下午加起来总共三场吻戏,而拍这三场吻戏期间祝诗意NG的次数比从开工到现在加起来的NG次数总和还要多,就连她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于是祝诗意主动承包了在场所有工作人员和同事的下午茶及晚餐,聊做赔偿。
“祝老师出道这么久是不是没拍过吻戏?我看别的片段祝老师表现都挺好的呀。”
吃饭期间,导演端着饭盒打趣她。
祝诗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是没怎么拍过……给大家添麻烦了。”
《长生殿》整个故事基调摆在那里,昭昭和慕如栩的相处模式注定了两个人在剧中不会有太过亲密的戏份,即使是到大结局,清汤寡水的两个人也只是以拥抱来释怀一切。
亲吻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哪里像《此时此刻的我们》,祝诗意看剧本的时候还吐槽过:“叫什么《此时此刻的我们》,干脆改名叫《随时随地接吻的我们》好了。”
男主占有欲强得过分,动不动就把人拉到一边亲。
“嗨!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祝老师调整得很快,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导演不在意地摆摆手。
“谢谢导演,我会努力的。”
祝诗意随便扒拉了几口盒饭,跑到一边接谈惟瑾的电话。
“谈惟瑾,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她和谈惟瑾约好在晚上两个人都有空才煲电话粥的。
其他时间怕打扰到彼此工作。
祝诗意不知道,谈惟瑾的桌面上这会儿正摆着《此时此刻的我们》的剧本和拍戏日程安排,他对她每一天要拍的戏份都了如指掌。
演员在片场的工作对别人来说是秘密,但对谈惟瑾来说不是。
谈惟瑾一想到自己惦记的小姑娘正在千里之外和陌生的男演员拍亲密戏,他就感到喉咙发干,心里的声音不断提醒他来阻止她。
然而当他真正打了这通电话,谈惟瑾又犹豫了。他手指轻点桌面,安静了一晌才说:“没别的事,就想问问你好不好。”
“哦。”
祝诗意悬在嗓子眼的心放回去,她还以为谈惟瑾在剧组安插了眼线,她刚拍完吻戏,谈惟瑾就得到消息立即赶来“兴师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