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她可没忘上回大姑家那个张彩霞,眼睛滴溜溜乱转,手脚怕是不干净。她赶紧溜回自己屋,把屋里的衣服,书本都送进空间。被子也叠好放到大木箱子里,落了锁。转念又想到英子姐屋里那几件新崭崭的结婚衣裳那可是二伯娘咬牙置办下的好料子!要是让张彩霞这没脸没皮的瞧见顺走了,等英子姐回来,还不得气得发疯?

想到这儿,小荔轻手轻脚溜到英子和二伯娘那屋,从炕琴角落里摸出两把沉甸甸的老式铜锁头。趁着堂屋里人声嘈杂都在寒暄的当口,她麻利地把英子屋和二伯娘屋的门鼻子一扣,“咔嚓”、“咔嚓”两声脆响,牢牢锁死!在屯子里,家家户户白天串门子,鲜少有锁屋门的,更别说一个院里住着的。小荔这举动,透着十二分的小心。

这时,小荔爸和大伯也闻声出来,被招呼着进了爷奶那屋说话。小荔妈喊俩孩子:“小荔、小泽!麻溜儿的,咱这就去你们大舅家!把门锁好!” 嘿~,母女俩想到一块儿去了!小荔妈心里门儿清:这节骨眼上,院里挤满了生分又膈应的亲戚,万一丢点啥,找谁说道去?只能吃哑巴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老话儿一点没错。

小荔还是不放心,凑到她妈跟前,压低声音急急地问:“妈,咱屋那……那些要命的东西,藏严实没?” 她指的是那些金条。小荔妈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用力点点头。金条这东西,要是露了白,可不止是被人偷走那么简单!这年头,私人手里攥着黄金,那是犯大忌讳!要是被捅到革委会去,扣个“挖社会主义墙角”、“妄图复辟”的帽子,下放劳改都是轻的!就冲她大姑凤琴那睚眦必报、见不得人好的品性,要是知道了,一准儿跑去告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小荔空间里那堆金条,她死活不敢拿出来交给爸妈,不是舍不得,是真怕这“要命财”招来塌天大祸!“小心驶得万年船”,保命要紧。

爷奶那屋里,此刻倒是热闹得紧。老两口先前还抹眼泪,以为闺女们赌气真不回来过年了。这下看见两个闺女拖家带口地回来,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欢喜得不得了,早把之前的不愉快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