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拿回来的钱,不也都填进给国梁买县城的房子了吗?这还不够,家里还倒贴进去不少!你们挣得多,花得也多,一分钱,没花在我二房头上!”

二伯娘抹了把泪,也豁出去了:“你们当着满屯子人的面,说我们占便宜?我倒要问问,到底是谁家占了天大的便宜?大哥,大嫂,家里最占便宜的,可不就是你们大房吗!”

刚下工,二伯娘那响亮的哭声早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乡亲。院墙外、大门口,都挤满了探头探脑的人,倒是守规矩,没进院子。院外的人竖着耳朵,听了二伯两口子的话,心里都琢磨开了:对啊!老大家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县里一套房子值多少钱?大家伙儿心里都有杆秤。顿时,议论纷纷,都觉得二房可怜,这是在家当牛做马,受了大委屈了。

这正是二伯想要的效果。今天,他算是彻底撕破了脸。他扑通一声给爹娘跪下了,二伯娘也紧跟着跪下:“爸,妈!把我们分出去吧!分家后,我们照样孝敬您二老!可我不能顶着让兄弟养活的恶名过日子!我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家里金宝以后还得说媳妇呢!这名声,我们背不起啊!”

这时,躲在屋角的大伯娘和国梁媳妇才意识到事态严重了。她们本意是说嫁出去的姑娘不该回娘家白吃白喝,没想到二伯直接扣上了“占全家便宜”、“养不起孩子”的大帽子,她们反倒成了没理的一方。再看看老头老太太铁青的脸色,两人缩着脖子,愣是没敢上前辩驳。

二伯娘恨恨地补了一句:“哼,这县里来的姑娘,就是厉害!才进门几天?就把好好一个家搅得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