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湄却是听得都气笑了。

“一家人?”

她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北辰玉儿脸上,声音轻柔又充满了讽刺意味的问道:“一家人的话,那你怎么还吃我的血馒头呢?”

这话一出,北辰玉儿顿时脸色微变。

“我……我不是的,我当时只是饿了……”

她下意识的以为是被沈湄看到了,苍白的小脸上闪过一抹心虚之色。

可那天他们争抢着吃血馒头的时候。沈湄已经被李牢头他们给拖走了,怎么可能看得到呢?

她只是随口一猜。

看看,这不就自己招了?

在说完这话之后过了一秒,北辰玉儿才倏地反应过来。

她睁大眼睛,脸色又青又红的看向沈湄,有些不可置信的质问道:“你……你诈我?”

沈湄只轻蔑的给了她一个眼神,语气淡漠的甩给她四个字

“是又如何?”

就这段位,也想跟她玩聊斋?

还是再去修炼个几百年吧。

她懒得再搭理北辰玉儿,转头看向一旁全都在盯着她的永王府众人。

她声音冷冷道:“我跟你们可不是一家人,少拿什么夫妻之类的话来要挟我,你们这些人不曾接纳过我一日,也休想让我给你们永王府做什么。”

老王妃等人听到这话,都还没动。

倒是双胞胎中的另外一个坐不住了。

北辰佩儿指着沈湄的鼻子就怒道:“你都嫁给了我们王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话你难道没听过吗?现在你自己的夫君生了重病躺在这里,你不照顾他,还想丢下他不管,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沈湄眼神幽幽的看了北辰佩儿一眼。

她问道:“谁让你们跳出来的?”

北辰佩儿一顿,她随即不屑的嗤了一声,“什么跳出来,我和姐姐心疼王兄,更看你不惯,所以你今天必须留下来照顾王兄,你要是敢走,我们就……”

“啪!”

毫不客气的一巴掌。

当然,沈湄没有直接打在北辰佩儿的脸上,而是将她指着自己鼻子的手给打开了。

毕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她当然不会一上来就动手。

虽然她这具身体也才十几岁,但论起心理年龄,她至少也比原身和这两个小丫头都要大几岁。

所以,她可以给她们一个机会。

“下次跟人说话,少用你的手指着别人,尤其是不要再指着我,否则我不介意给你掰断它。”

“你!”

“佩儿。”

北辰玉儿立马出声叫住已经气红了双眼的北辰佩儿。

她没去北辰佩儿面前护着,只依旧站在牢房门口,拦着沈湄的路。

“嫂嫂,妹妹虽有些冲动,但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不是吗?你的夫君现在就躺在这里,你若是丢下他不管,今日就这么出了这道牢门的话,你知道传出去以后,你的名声会有多么难听吗?”

这话看似在柔柔的劝说着沈湄,可实则却是在拿名声威胁她。

毕竟对于这里的女子来说,那名声清白可是堪比性命一般重要。

但可惜,沈湄不是这里的女子。

这招对别人有用,对她没用。

何况,人都要死了,都名声有个屁用。

她看也不看身后的北辰玉儿一眼,只嗤笑一声后,视线对上这场戏的真正主使

也就是手里拿着拐杖,气定神闲一般还坐在那儿的老王妃。

沈湄发自内心,语气十分真诚的问:“我真的很想知道,老王妃你让人拦着我,然后在我面前唱这么一出戏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