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压迫灭顶而来,陆是臻头皮发麻,冷汗涔涔。

“你……有何……”他艰难开口,却被压抑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有何目的?”

陆是臻这才意识到祂的反问竟在他脑海里生成,或者……用反问来形容也不贴切,祂不是在说话或者什么,是不可言说的意念直接明晰地传达给他,让他立刻能理解祂。

仿佛上亿只蜜蜂一齐振动翅膀,蜂鸣般的呓语、大地震颤般的晃动,洪流似得灌入陆是臻脑海,他痛苦地抱着头,被迫聆听祂。

“你我同一,我是你最初的形态,你是我在人间行走的躯壳,我既是你,你亦为我,沉睡让你我暂时断开了连接,如今重新合为一体。”

“不!”陆是臻以头抢地,妄图把祂从脑海中驱除,“我就是我!你休想!休想掠夺我的身体!休想伤害她!”

“你我同一……”

蜂鸣的呓语铺天盖地袭来。

“你我同一……”

“你我同一……”

“你我同一……”

“你我同一……”

“你我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