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沉默的父母。

他被人握着手去触摸那块有着金属光泽的巨石,他们仓惶颤抖的嘴唇抵在他耳边,不断询问,“感知到祂了吗?感知到祂了吗?”

祂……是什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吟诵,絮絮如丝将茧结成。

终于有一天,他双眸泛着可怖的光,表情麻木地与祂连接上,随后以一种诡异的精神共振传达了祂的旨意。

哪里是父母带他从于阗国逃到江南。

分明是他亲口下令,去江南。

去那个命运邂逅因果轮转之地。

千万年的相互吸引,千万年的交相辉映,早已成为祂不可割舍的部分,自来到这里,也寻觅千年,此番……定要抓住!

他用无上的感知推演到了未来的轨迹,算到了命运的终焉。

是他。

是他亲自设的这个局。

他就是祂,二者同一。

陆是臻睁眼,眼中沉静如水。

夜星落在他眼里,仿佛是另一个银河。

他起身,不用寻觅就能感知到商追,低声道:“我想起来了。”

商追沉默在暗处。

“溯流年……”他垂眸,“明明已经抓住她,达成所愿,为什么我还要费尽心力溯流年……”

他苦恼地摇头,“想不起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