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安静。程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死死咬着牙,汗湿的额头用力抵在床面,即便手脚失去知觉也不管不顾地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但他挣扎了半天,主观认为自己已经尽了浑身的力气,客观挪动的幅度却小到离谱。无力的手指深深陷进床铺,程然侧脸抵着凌乱的布料急促地喘息着,意识到自己真的有点动不了。
浴室的门咔哒一下打开了,他浑身一僵,手指无法自控地颤抖着,眼底泛起了愤怒的红。
猫哥几乎是一路飙车冲回酒店的。好在这个城市几乎没有夜生活,一路上畅通无阻,不过几分钟就到了大堂门口当然,等他回去,估计本儿也就没了。
但这个时候的猫哥哪里会想别的事。他大步冲进大堂,甚至等不及值夜班的前台同事从迷糊中清醒,便拿着那张只有紧急情况下才可以使用的万能门禁卡,连报备都懒得报,翻着登记表顺着时间找到被当时极其尽职的接待人员标注了有疑的房间号,拿前台座机呼叫了1123室。号码刚拨完,他便将话筒往边上一搁,抓起被同事丢在一边的工作制服,在同事不知所以的大呼小叫中扒着楼梯一路冲上了十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