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我……所以我才会把你留下来,想把你弄脏,把你弄得和我一样。”     /3?3359402

程然已经完全控制不住汹涌的泪水,眼前一片模糊,猫哥的话语却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还是在摇头,他想说不是这样的,想跟猫哥说你在自相矛盾,你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可他喉间哽咽得太过厉害,完全说不出完整的话语,最终只能发出一声破碎而沙哑的:“哥……”

猫哥似乎叹了口气,垂下眼睛望着地面,哑着嗓子缓缓道:“程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要是还不肯……那就是在犯贱了。”

程然往后跌了一步,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手心的肌肤里,留下一道道月牙印痕。

他们后来好像是动手了。猫哥记不清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程然已经走了,而602里一片狼籍。

他靠在墙上,觉得浑身都在痛,头痛,手臂痛,胸口也在痛,痛得他都喘不过气。他抓着早已被自己掐出大片淤血的手臂喘了几口气,在气管间压抑了太久的恶心感翻涌而上。他弯下腰,手撑着墙,看见恶心的呕吐物碎在脚边,也看见滚烫的泪水摔落下去,砸进那摊酸臭的秽物里。

他靠在墙上慢慢地滑下来,最后坐在墙角,坐在那摊肮脏的粘液边上,笑了。

他笑得很厉害,但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眼角的液体滑落得越多,他便笑得越灿烂,到最后他自己甚至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

他应该是疯了。

猫哥忽然收了笑容,一部分泪挂在眼睫上,模糊了他的视野。

他早就疯了。

从九年前开始,从他第一次摆出摄像机的时候,他就已经疯了。

【作家想说的话:】

就,很狗血。

超小声说原本猫哥比现在凶很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下不了手所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