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他陷入了狂喜之中,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都崩塌,他迎合着夏槐的吻,陷入了这种突如其来的爱意里。
“可是昨天,你主动了。”
他以为夏槐开始慢慢接受了,愿意走出这一步了,刚刚在洗澡的时候,他还在憧憬着他和夏槐的未来,他以为自己留住了夏槐。
“就当我也喝多,一时兴起。”她没有任何表情,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对上江谨昀的目光,“江谨昀,不过睡一觉并没有什么,成年人的世界没有负不负责。忘记昨天晚上,我们各自开始新的人生吧。”
她心如磐石,看到他痛苦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动摇。
他们根本没有可能,她昨晚也是逾越了那道禁忌的防线,如今在断崖边缘,无路可走了。
“夏槐,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他的眼里渐渐黯淡无光,还在苦苦等待着一丝希望。
“前段时间跟你相处,是多了一些亲情,不过......”她的话越来越违心,越讲下去心里也堵塞,“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信。”
只要现在,她说出“有”,他会不顾一切挡在前面,和她面对这一切。
朝思暮想的一个梦,在破碎后,他以为被捡起来重新拼完整了,却发现缝隙间没有一点胶水的痕迹。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当年没有发现你的身世,如果到现在我们还以为是亲姐弟,那我们的感情怎么处理?你换个思路去想,就会发现,即使我们不是亲生的,但以亲生姐弟相处了五年,现在在一起是可怕的,是充满罪恶的。”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就是一夜天堂,今天却又被狠狠摔在了地上,让他的疼痛比昨天更甚。
“我们试一试,就先试一试,就像你跟我尝试相认那样,哪怕错了,我都认,好不好?我这辈子只想栽在你身上了,阿槐......”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就像从深处挤出的声音,卑微又沉重。
十多年了,他真的从来没有放下过她,现在更不想放手,他堆着心里一丝还没有掐灭的火苗,还在极尽挽留。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以后就在通川工作,陈百乔的医药费和康复费用,我已经还了,如果还少你告诉我,以我的能力半年能还清,我们......再也别见了。”
听到“陈百乔”这个名字,想到他费尽心思把他送回通川,让他离开夏槐,现在他们又能在那里相聚。
他嫉妒得都快要发疯了。
“你十年前给我过完生日,转身就把我送走了,现在也是。”他冷笑一声,“一颗甜枣一个巴掌,你真的很狠。”
他站起来,拿起外套,转过身,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已经泛红的眼睛。
“想想也是。”他咬着牙,言辞矛盾重重,满肚子都是违心的话,“我突然也想明白了,我也只是对这段感情新奇,只是想玩玩而已,现在尝到点滋味了,你又不知好歹,我也觉得无趣了。我要什么没有啊,为什么要在你身上跌倒,你以为你是谁,以为做了我五年的姐姐就可以对我骗来耍去?也对,你在我身边是会影响我以后的路,我何必呢......”
话语间越伤人,那把刀在他心里插得越深。
他突然自己的无比的幼稚,会用这样的方式宣泄内心的委屈和愤恨。
夏槐羞愧的低下头,死死的咬着下唇,眼眶酸涩,泪水顺着脸颊湿透了被套,最终还是自己伤害了他两次。
到最后,两个人还是以两败俱伤的方式告终。
他拿出了两个人在环球影城拍的合照,没有一丝犹豫地撕得粉碎,零碎的照片掉落了一地。
“夏槐,你放心,这次我没有一丝留恋了,以后想到你也只有恨,久而久之也就把你忘了,你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