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晏平枭似乎只是随意扫视了一圈,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纵马进了深林。
穗安年纪小,前两日的围猎不适合她,因此她一大早就赖在自己身边,春茗在不远处盯着。
太后并未出席,但是太后知道穗安很喜欢南姝,今早还特意交代了让南姝好好照顾公主,得了太后的话,南姝心里自然高兴,可以光明正大地陪着穗穗了。
“娘亲,我想吃樱桃。”
穗安指了指桌上摆放着的樱桃,是今晨宫人们新采摘的,个个圆润饱满。
南姝捻了一颗喂给她:“甜吗?”
穗安皱着小脸:“有点酸,娘亲也尝尝。”
南姝不爱吃酸的,但是穗安已经喂到了她嘴边,她只好张嘴咬下。
很甜。
穗安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是不是很好吃?娘亲要多吃一点!”
南姝心软成了一团,穗穗怎么能这么乖。
两人很快就将那碟子樱桃吃完了,穗安还想吃,但是南姝制止了她:“今日吃得已经够多了,再吃下去当心午膳吃不下了。”
穗安瘪瘪嘴,但还是很听话,不吵着要吃了。
春茗在一旁看得有些惊讶,公主瞧着乖软,但其实性子十分执拗,除了陛下和自己的话她能听进去两分,便是太后时常叮嘱她的话她都不放在心上的。
可现在,她却那么听这位南姑娘的话。
春茗从来不信鬼神,在她看来南姑娘就是和姑娘长得相似罢了,穗安年纪小容易被骗,她必须好生盯着。
除了春茗,高台上的不少人也在打量着南姝。
“那是何人?”昌勇侯夫人问身侧的人,“怎么从前没见过,还和嘉仪公主这般亲近。”
有人回道:“听说是容将军的表亲,如今在宫中侍奉太后娘娘呢。”
“太后娘娘不是有侄女吗,怎么还叫外人侍奉?”
“这谁知道。”另一个夫人道,“瞧她讨好公主那劲儿,怕是打的其他主意吧。”
谢昭质不动声色地听着众人的议论,视线也不由得落在南姝身上。
生得着实很美,可是这张脸让她无比厌恶。
“谢妃娘娘在看什么?”荣安公主走到她身侧,顺着她望过去,“南姑娘在宫中待了这么些日子,谢妃娘娘没和她打过交道?”
谢昭质语气不太好:“本宫最厌烦这些人。”
荣安笑了笑:“上次我去向太后请安,听太后娘娘的话,好像挺喜欢她的。”
“只是之前我想侍奉太后诵经都被拒绝了,也不知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是怎么入了太后的眼,怕是有人引荐吧。”
有人引荐?
谁能向太后引荐人?
谢昭质突然站起来:“本宫倒要去会会她。”
转瞬便快到晌午了。
穗安有些犯困,趴在南姝怀中昏昏欲睡。
南姝叫来春茗:“春茗姑姑带公主回去休息吧。”
其他女眷都未曾离场,她现在也不方便离开,免得惹人口舌。
春茗抱过穗安,带着她回了寝殿。
南姝正想再坐会儿,等到席上有人离开了,她就去陪穗安。
“南姑娘。”
一道轻柔的女声打断了南姝的思绪。
她侧过头,发现是谢昭质和荣安公主。
她和谢昭质素来没什么交集,谢昭质也很少来慈元殿请安,倒是荣安公主时常来慈元殿陪伴太后,她是丽太妃所出,自小和太后亲近,来得多了,两人便也算认识了。
“臣女参见谢妃娘娘,参见荣安公主。”
谢昭质笑道:“本宫和公主见南姑娘一个人在这儿,怕你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