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身体控制权的霎那,晏平枭不由得有些无言。

今日在马车上,南姝要撞到车框的时候,他用手挡了下,手背确实有些许红肿。

却没想到,这竟然也算。

重回京城时,是永安三十年的春天。

初春时节,江面上风大,尚且有些寒凉。

从西北到京城,先走陆路再走一阵水路,颠簸了一个多月,兰姝早就有些受不了了。

“咳咳...”客船二楼的房间中,春茗端着药走进来,却见兰姝站在窗边,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

“姑娘,您怎么起来了?”春茗连忙放下药碗,拿了件披风走过去将她裹住,“江上风大,您才退了烧,可不能再吹风了。”

兰姝又咳嗽了两声,本就小的脸因为病了半个月显得只有巴掌大小,愈发衬得一双杏眸又圆又大。

春茗扶着她坐在软榻上,拿了两个大迎枕垫在她身后,端着药喂给她:“还有两日就要靠岸了,听汤顺福说,靠了岸再坐上一日的马车就到了,这一路上当真是苦了姑娘。”

兰姝接过碗自己喝了药,她摇摇头:“我病了这些日子,倒是耽误了不少路程。”